蕭南離目瞪口呆，神采灰白，但是半晌以後卻勃然大怒道：“胡言亂語！你覺得就憑你這幾句胡亂猜想的說法，便能夠教我心折口服？”

他雙手俄然齊齊伸展而出，左手之上，一道精純至極的火焰，純之又純，如大道至簡，如六合斥地，此中奇妙，難以言明；而右手之上，倒是有一道真水之氣，冷若寒冰，淩厲萬分，彷彿隻是看上一眼，就足以冰凍人的靈魂。

他怔怔地望動手中的寶劍，癡癡地唸叨：“玄冰，莫非……那纔是本相麼，那纔是你真正想要的麼？”

蕭塵在臨死之時，終究發作出無與倫比的潛能，修為晉升至歸元境頂峰狀況，竟使得本身已然有力發揮的焚儘塵凡再度發作，不但如此，更是力量暴漲，竟是逼迫的蕭南離以劍抵擋，足能夠震驚天下。

特彆聽他開口感慨，乃至說出本身已經死去的瘋言瘋語，讓蕭塵更是摸不著腦筋。

離恨天哼了一聲：“當然，若非如此，剛纔我又如何會那麼平靜自如，若非如此，便是有一百個一千個你，也比不上人家的一個動機！”

蕭南離一怔，隨後仰天狂笑，吼怒道：“的確荒誕之極！照你這麼說，她讓全天下之人追殺我二人，又將我二人封閉於此，永久冇法脫困，我伉儷二人莫非反要感激她不成？”

蕭南離卻甚是蕭索，揮了揮手道：“罷了罷了……”

“甚麼本相？”

雲浣紗忙點頭道：“是。”

回想起臨終之時，顧玄冰那傷感卻又滿足的神情，那最後一個夙願，蕭南離垂垂貫穿，也明白過來，雲浣紗和阮紅妝二女所說的，俱是真相。

他一瞬之間，彷彿已經看破存亡，參透塵凡，驀地歎道：“看來是我錯了，一向都是我錯了……”

“既然如此，你過來吧……”

他頓了頓，卻又順次望了雲浣紗和阮紅妝一眼，又望了蕭塵一眼，點頭苦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我蕭南離自誇資質超絕，卻不料自有厥後人超出……”

“特彆是你……”他指向蕭塵，淺笑道：“如此年紀，竟然有如此戰力，若非我親眼所見，便是打死我都不信賴！”

蕭南離卻嘲笑道：“那兩方權勢，一個是太玄門的太玄弟子，身邊兩個更是金丹境的長老真人；另一方倒是大夏皇朝竹陽城的公子，那八名隨身侍衛每一個都有靈海境頂峰修為，結合起來乃至不下太玄門一方……”

“我固然並不全然曉得，但我想……是玄冰師祖和掌教真人之間有過相同，不，或許連相同都冇有，二人便相互曉得了對方的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