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娘子固然仙顏,可女子即便仙顏也不見得能入個好夫家,若這小娘子能入留守相公府為妾,也算是宿世修來的緣分。”有些趨炎附勢之徒已在如此考慮,更有甚者想到,既然衙內好女色,不知本身的妹子家姐可入的了衙內的法眼,如果能一舉攀附上如此人家,那後半生還不是繁華繁華?
“咳咳”梁玉此時也認識到了四周的難堪,梁玉可不想被這新見麵的美人兒誤以為是登徒子。忙道“女人,我有一世交伯父家中隻要一女,此女極其好客,女人如果不嫌棄可臨時居於此處,從長計議大事。”
梁玉心道“果有楊家的傲骨在此。”
梁玉道‘楊提轄為何與人相爭?”
那仙顏女子聽起,不由麵露羞怯的道“不瞞公子曉得,奴家本是濟南人士,母親早已歸天,本年不幸,爹爹也放手西去,隻留一老仆在身邊,因在大名有一孃舅,便與老仆籌議著前來大名投奔孃舅,不想在大名未尋得孃舅,而老仆也因大哥體衰歸天,奴家身上的川資葬了老仆後便用儘,故而-----不想打攪了這位爺的酒興-----”那女子說完已是淚眼昏黃,一副楚楚不幸之態真是誰見憂憐。
本來說來,梁玉職位雖尊卻並無官職在身,而楊誌倒是軍漢,即便有錯卻也容不得梁玉來管,無法楊誌功名心實在太勝,而梁玉又是自家大人愛子,這如何敢獲咎?
楊誌忙道“全憑衙內做主。”
那貌美的女子彷彿也感到到了四周人的反應,一長俏臉鮮紅欲滴,都將近滴出水來。
梁玉淡淡的道“起來發言,楊都管,令公的先人不當如此。”
此時一旁的史文恭忍不住道“那娘子,即使你此時身有川資,大名與那濟南府如此之遠,你一婦道人家孤身上路,你又生的貌美。路上定然會有歹人打你的主張,你如何能安然的回那濟南府邸?再者你即便回到濟南又如何?你一婦道人家怎的能撐起一家?”
史文恭笑道“那娘子,我家衙內是大名府出了名的豪傑,平生最喜打抱不平,為人解憂,甚麼及時雨都不及我家衙內萬分,娘子為何不請我家衙內解憂?”史文恭此言一出,酒摟世人都暴露怪怪的眼神“敢情這衙內是在與這軍漢唱雙簧,就是要對這女子動手?”“不幸的女子,估摸著要逃不出毒手了。”曉得梁玉身份的人做此設法,說來也是,大名府第一衙內如果想對一流浪女子動手,那還不是輕易萬分,莫說是一個流浪的本土女子,即便是本地的官宦富人家的蜜斯,隻如果這位衙內看上的,誰不是手到擒來?這可不是前朝,有世家大族可抗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