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窗子半開著,偶爾有清風吹入,顯得分外清冷。
“以楚郎的天稟,在杭州城外結廬隱居,老誠懇實的作畫,有甚麼不好的?你們一個兩個都支撐他考畫院也就罷了,現在可好,鬨出這等事情來。好好的一個苗子,如果他的右手真的出了甚麼事情,我看你這個做先生的心疼不心疼!”
程源先生瞪著一雙眼睛:“考都考完了,憂心又有甚麼用處?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你這番觀點恕我不能苟同!”
“如何還裝傻充愣上了?前天你不是轟走了一個楚郎的朋友麼?如何轉眼又不承認了?”文端先生大笑道。
“如何?”文端先生重視到了楚風的小行動,這時候不由發笑,問道,“難不成,我們這位程先生的大名也已經世人皆知了麼?”
楚風那裡敢答允,嘿嘿傻笑了一下。
“你――好好好,老夫不跟你爭!”文端先生隻感覺氣滯,翻了個白眼,又對楚風道,“楚郎,你手上的藥換完了麼?”
“嘿!”文端先生拊掌一笑,“你是真的健忘了。還是不敢承認?之前楚風的朋友來看他,帶了些傷藥以外,還拿了一幅本身的習作,說是傳聞了楚風的師父也住在這裡,以是硬著頭皮想要讓你幫手瞧一瞧,點評一番的。唔。我記取彷彿就是前天中午的事情,你方纔睡醒,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就在內院裡漫步……楚風曉得你的脾氣,不敢開口來惹你。那小子……楚郎,那小子叫甚麼來著?”
“有這等事?”程源先生眉頭緊皺,以看望的目光看了楚風一眼。
文端先生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真是笑煞人也!你是冇有瞧見那胖小子的那張臉,整張臉都抽搐了好久,就像是、就像是……哈哈,不謹慎跳到岸上的魚普通。楚郎也跟著分外寬裕,一時不知該說甚麼好,成果那胖小子倉促忙忙的走了,出門的時候還在門檻兒上絆了一跤,嘿!你竟然說不記得了!”
正在與文端先生下棋的是程源先生,他執白子,這時候也不焦急落子,拿了中間的茶碗灌了幾口,眼睛上麵有些深深的眼袋,看起來非常怠倦。
“冇有冇有,是先生正在開打趣!”楚風那裡敢多說,趕緊笑嘻嘻的打圓場。
程源先生不明白如何話題就轉到了本身的頭上,不由一怔:“說甚麼呢?與我又有甚麼乾係?”
楚風明白文端先生的意義,因而點頭道:“是,統統旦憑先生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