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的傘,高雅得緊,也貴重的緊。平凡人家的女孩兒是可望而不成即的,即便是官宦人家的女眷,在真正買回之前也不免要下一番決計。
“斑斕坊的傘,常日裡百金難求的,你倒是連奇怪都不奇怪。”
李良辰淡淡一笑:“收來的,書法算不上好,畫品另有可論之處。你如果喜好,就拿走。”
淺淡,卻又刻骨銘心。
對坐聽雨聲,對她來講,已經是一種最好的消遣。
“你比來都不忙麼?如何有工夫來我這裡轉?”李良辰隨口問著。
屋簷上落下一滴固結而成的水珠,啪嗒一聲。
“是。”少女笑了起來,忽如一夜東風來,“彈操琴、說說話,趁便看看新科的士子們有冇有甚麼風雅的人,偶爾逗弄幾個內疚的墨客,倒也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