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著中間兩隻空空的酒壺,劉正卿拿起來晃了晃、聞了聞,不免感喟著點頭,哭笑不得的道:“半大點的少年家,竟然學著喝酒?喝就喝吧,這淡如水的美人醉也能讓你醉成如許,這如果再來點端莊八百的洋河酒,你豈不是要‘長醉不複醒’了?”
這一來一去固然簡樸,但是家中郎君、娘子出行,陣仗上就算是再樸實,要籌辦的事情也格外的多。
楚風不會喝酒,千年以後固然偷偷喝過些啤酒,但也都是一喝就醉,並且冇有感受出甚麼好喝來。昨日一時髦起,花了二十文錢打了兩壺酒,喝起來感覺冇有甚麼濃烈的味道,便當作了飲料來啜,冇想到半晌以後就直接睡倒在了地上,現在被劉正卿撿了笑話。
摸了摸額頭,見楚風並冇有著涼,劉正卿便微微放鬆下來。拍著楚風的麵龐喚了兩聲,並冇有甚麼反應,劉正卿無法,四下看著尋來一條毛巾來,去內裡打了一桶井水,沾濕了,籌辦用這個彆例把楚風叫起來。
莫非真的是他畫的?
劉正卿唬了一跳,趕緊奔上前去扶,抓著楚風的肩膀晃了幾下,才發覺出不對勁兒來。
一念至此,劉正卿心臟漏跳了兩拍。
“楚兄弟!”
起了些戲弄的心機,劉正卿嘿嘿一笑,捧著濕漉漉的毛巾就往屋裡走,偏生在路過書桌的時候,目光瞥見了上頭的東西,不由愣在了那邊。
劉正卿非常不解,心想楚風這傢夥明顯和本身約好了,要同去水墨會的,現在不在家又是如何一回事?難不成是本身先去了一步?又或者是出去買甚麼東西了?需求我在這裡等他一陣子麼?
可惜冇有落款啊!楚兄弟固然在學習刻印,但彷彿還冇有獨屬於他楚風的落款印……而本身這筆臭字,如果幫著楚風落款的話,恐怕會讓這畫作失容很多。這又該如何辦呢?
……
落地時微雨無塵,劉正卿擺佈瞧著,見四下無人,便又開口喚了句“楚兄弟”,還是無人答覆。
飛白被年事大的阿婆們叮囑又叮囑的,恐怕雨天陰冷濕寒,讓自家小娘子再生了病症,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見前麪店麵房門高鎖,劉正卿便轉到後院去打門,一時竟冇有獲得甚麼應對之聲。
……
急倉促的上前去瞧,這是一幅水墨山川啊,畫的彷彿是西湖之景?是了,這湖光山色看著非常眼熟,應當是斷橋那邊的氣象。畢竟是在杭州城中,畫過這等風景的畫家大有人在的,不過這一幅,彷彿分歧……是那裡分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