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人是一起來的,主考官李大人還是走在最前,知州大人在左動手退後半步跟從,通判大人在右。
說罷,款款而坐,抬手起勢。
“奴家琴操,為諸位大人、郎君彈唱一曲《浣溪沙》。”
楚風伸手按住劉正卿的手臂,微微一笑,抬手為他斟了一壺酒。
劉正卿哈哈大笑,將楚風給他倒的酒一飲而儘了,笑道:“彆人說說也就算了,你這傢夥又何必打趣我……”
獵奇的看了身邊的劉正卿一眼,卻見對方麵色微沉,竟帶著一股子說不清的重量。
她的聲音很好聽,彷彿冷玉相擊,帶著一種透辟的潔淨。
琴操操琴,淺斟低唱。
恰是所謂我見猶憐。
“無可何如花落去,似曾瞭解燕返來。小園香徑獨盤桓……”
“一曲新詞酒一杯,客歲氣候舊亭台。落日西下幾時回……”
酒菜退席,絲竹來往,真正的熱烈與歡暢終究閃現出來。
隻見這挎刀的男人一臉苦笑,點頭感喟:“一鳴,好久不見了,你如何還是這個脾氣,為兄我……”
知州大人言詞暖和,撚鬚而笑。
“任誰都有些隱蔽的,你我之間,不必顧忌太多,都是男人,婆婆媽媽的又是何必。我楚風隻說一句話,劉兄如果有事需求我幫手的,固然開口,至於後果結果……”說到這裡,楚風又是一笑,“說句實話,即便劉兄你有興趣講,我楚風也一定有興趣聽。”
“楚風,你這句話很好,固然話糙,連布衣百姓都曉得的,但是理不糙。你們這些新晉鄉試的士子都應當明白勝不驕的事理,鄉試並不是甚麼了不得的事情,或許你們的家人這幾日會將你們捧到天上去,但你們要時候銘記‘勝不驕’這三個字,才氣走的高遠些。李大人,您說對不對?”
說罷,便跟著那府吏去了。
酒過三巡,劉正卿看著麵前女子飛揚的裙角,才偏頭對楚風道:“楚兄弟,有些事情……是家事,我不想多說,以是……”
劉正卿聞言竟嗓子一緊,反手抓了楚風的手臂,微微用力,半晌,歎了一句:“好兄弟!我真是,何德何能……”
不但是他,全部宴席中的人,竟然都因為這道身影的走入而垂垂溫馨下來,不過是簡樸的幾步蓮步輕移,就已經吸引了統統的目光。
楚風笑道:“劉兄是鄉試第三名的本事,當然是有大本事的。”
世人聞言紛繁稱是,三位大人談笑著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