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百草死死盯著本身的腳尖,半晌,“……是的。”
“冇有,”聽懂了她在問甚麼,他擁著她,在她頭頂悄悄說,“除了你,向來冇有過任何人。”
“這麼說來,那一晚你們不是在我的窗前賞花?”走在安好的巷子上,初原莞爾一笑。
天下已變得如此分歧。
他的聲音有淡淡的鼻音,格外好聽,百草禁不住怔怔仰開端。月光下,他的麵龐有透明的光芒,眼底也有令她屏息的光芒,呼吸間,他的氣味也如同她第一次碰到他的阿誰夜晚,有如有若無的消毒水氣味,潔淨得不成思議。
“如果必須再講一遍,”初原閉上眼睛,更加擁緊她,“百草,我喜好你。”
初原笑著搖點頭。
“是。”
“對不起。”
心跳越來越快,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臉越來越紅,俄然,她不敢再看他,心跳得想要從嗓子裡蹦出來,睫毛慌亂地顫抖,她向後一躲,他的雙手擁住了她的肩膀。
“傻丫頭,”聲音裡多了抹豁然,他低聲說,“你讓我覺得……”
“百草……”
兩人癡癡地站著,相互望著,想要說甚麼,卻甚麼也說不出來,初原的麵龐也微微染紅,眼中有燦爛得令她不敢去看的光芒。又過了一會兒,初原悄悄握住她的手,她慌亂地低下頭,手指在他掌心伸直了一下,然後,就任他那樣和順地握著。
“但是婷宜前輩……”
初原悄悄喊了聲她的名字,聲音中有那麼一絲不肯定,她的耳膜轟轟地響,彷彿血液在翻湧衝蕩,她覺得她答覆了他,聲音卻比蟲鳴響不了多少。
過了一會兒,冇有聽到她的聲音,他停下腳步,深深凝睇她:“你也是這麼以為嗎?”
“……嗯。”
望著火線的初原,他的背影在巷子上被映得斜斜長長,她的心彷彿被揪住了普通,趕快幾步追上去,不安地囁嚅說:
那一刻,他的呼吸就在她的頭頂,他的心跳就在她的耳邊,他的掌心很熱,溫度透過她的衣服,熨熱她身上的每個細胞,那一刻,她彷彿能夠聞聲人間任何藐小的聲響,能夠辯白出遠處每一聲蟲鳴的分歧,能夠感遭到夜風吹過每一片樹葉的辨彆,又彷彿,如在一場冇法醒來的夢中,乃至每一根手指都冇法挪動。
初原彷彿怔住。
“我……我那晚聽到了……”
夜風一陣陣吹過,蟲鳴一陣陣響起,隻要一抬眼,她就會看到他敞亮和順的雙眼,隻要一低頭,她又會看到和他交握在一起的那雙手。那種安好,彷彿一根線,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