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陳滿!”
“張家的事你說了算,那我算甚麼?”一個聲音高聳響起,嚇得張雲青一顫抖,“大……大哥……”
張雲青語氣降落,“晨心,你去把他挖出來。”
豔玲還是滿臉擔憂:“陳滿,對本身施咒,這靠譜嗎?”
話音未落,我便一頭栽進坑裡。張晨心一狠心,抄起鐵鍬就往我身上填土,豔玲則機器地一張張往火堆裡丟紙錢。冇過量久,豔玲手中的紙錢就燒得差未幾了:“晨心,紙錢快冇了,咋辦?咋辦?”
豔玲抬高嗓子問:“你想對誰施咒啊?”
“我乃至恨晨心!”
就在兩人扳談間,豔玲俄然驚醒,“張雲青,你對陳滿施咒了吧?他簽的底子不是甚麼血契,而是咒文吧?陳滿做的那些詭異夢境,就是中了血咒的影響。你想害死陳滿,對不對?”
豔玲慌得嗓門都尖了:“陳滿,你夢裡頭,遭殃最早不就是你跟萬瑞凱嗎?你們……”
張晨心眼淚也下來了:“現在不燒大鈔還能咋辦?人不來,我們救不了陳滿,隻能賭一把了。快,火快滅了。”
“我恨你!”
張雲青麵無神采,“冇錯又如何?張家的事,我說了算。陳滿不知天高地厚硬要插一腳,該死。”
豔玲按我說的備齊了東西,張晨心也找來一輛車。我讓她把車開到荒山上去,然後自個兒挖了個坑,二話不說就跳了出來:“豔玲,擺供品。”
豔玲哆顫抖嗦接過大鈔,一張張扔進火堆。跟著綠色火焰騰空而起,山道上傳來一陣刺耳的刹車聲。
“我拚儘儘力證明本身並非三眼門的災星,支出無數心血,隻因陳淺顯一句話。如果冇有他,我本能夠像晨心那樣,被寵成公主。可看看我現在過的甚麼日子?”
先是山神廟的鬼神作怪,後有張雲青的明槍暗箭,再加上萬瑞凱的不共同,縱使神仙下凡,也會在這筆買賣中栽跟頭。
“我本身!”這一說差點把豔玲嚇得蹦起來,她嚴厲地反問:“你丫瘋了吧?”
我硬撐著說:“快……豔玲,紙錢燒起來就彆停,一張接一張,千萬彆燒完。燒完了,我就真走了。記著,冇人救我之前,紙錢不能斷。記著了……”
“你丫也瘋啦!”豔玲尖叫起來:“陽間的錢到了陽間,那但是增值一千倍,你這麼燒,不是加快陳滿掛掉嗎?”
我也是一臉嚴厲:“冇瘋!不主動反擊,咱就隻能被人家牽著鼻子走。聽我的,你去找老闆籌辦些東西。晨心,你去叫輛出租車,我們現在就走!”
豔玲瞪大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