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在漫天綠火中提刀回身，麵對身後的鬼神，對剛正饒有興趣地看著我：“你未幾和他聊幾句嗎？”

我現在的力量源自於身上的修羅血衣，而這血衣又出自鬼神之手，他隨時都能收回。屆時，我隻能坐以待斃。

幽靈盯著我，咬牙切齒地厲聲道：“陳滿，我為了這修羅血衣策劃半生，乃至不吝與一個粗鄙之人融為一體。我支出瞭如此代價，你竟連摸一下都不答應，你太狠了！”

金甲鬼神降落地喝道：“穿上它，殺掉你身後統統的人。”

當那血紅華裳在我身上獵獵翻飛之際，我感遭到體內熱血刹時沸騰，心中的殺伐之意如同江河破堤般澎湃彭湃。遠處吊掛的卷山龍彷彿感到到我的情感，收回一聲震天長鳴，騰空飛至，穩穩落入我手中。

當我發覺到本身的彎刀已從黃田次肩部斜向砍向他的胸膛時，我才略微鬆了口氣，幸虧冇有傷到那兩個女孩。

“死！”我勃然大怒，手中力道狂湧，卷山龍的刀鋒刹時穿透他的肋骨，從腋下一起切割而出，將黃田次硬生生劈成兩半。

我內心狠惡震驚，緊接著，金甲鬼神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也能夠掠取他的衣服，搶到就是你的。”

鬼神正欲分開，卻又立足不前：“小傢夥，我將血裳贈送你，也存有私心。這人間有人覬覦鬼神之力，他們不敢招惹於我，卻對修羅血裳動了歪念。阿誰被你誅殺的鬼神，本籌算操縱那兩位女子的跳舞調換我的血裳。我不得不承認，他是徹頭徹尾的愚者。即便本日你未曾呈現，我也必將撤除他。”

“我……”我欲辯駁卻無言以對，鬼神所說確切不假，我方纔確切錯失了頓悟的機會，若非如此，我的無命九刀或許能再登岑嶺。

我內心的意念方纔湧動，耳邊便傳來黃田次的呼喝：“上，全都給我上，篡奪修羅血衣！”

鬼神在對我命令？

“殺，”我揮動利刃突入敵陣，燦爛刀光好像烏雲蔽日般碾壓而來，無數身影回聲分裂，如同雪花紛飛四散，幽靈破裂的鬼火各處流淌，我在鬼火當中猖獗揮動彎刀，愈戰愈勇，眼中迸收回的赤色光芒透出森然鬼氣。如有人在現在目睹此景，定會將我視作天國中嗜殺無度的修羅惡鬼，眼中隻要殛斃，彆無他物。

我竟然砍到了活人！

常言道，武者、術者皆有頓悟之機，但為何我卻始終抓不住那一頃刻的感受呢？

那一刻，我彷彿產生了一種錯覺，為何我會感覺鬼神的笑容中竟有一絲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