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迴應:“你所說的夢夢,本名是甚麼?你有她的照片嗎?”
陳浩然述至現在,麵露驚懼:“張晨心所穿的那件風衣正掛在竹竿之上,兩袖擺佈伸展,衣襬隨風搖擺,浮泛無物。我纔剛朝那衣裳瞥了一眼,耳邊便傳來嘿嘿一笑。當時我周身寒毛直豎,正欲回身逃離,忽聞露台大門轟然封閉,麵前刹時一片烏黑,隨後便落空知覺。”
固然當時我與幽靈僅一門之隔,卻仍然未能發覺它的存在。那些幽靈真如張晨心所說,遭到了祖師爺的庇護嗎?
鬼仆這一稱呼在各地方士中的說法各彆,但本色相通,即那些被厲鬼或妖精害死之人,其靈魂反而被對方收伏,成為其助紂為虐的東西。此中最為常見的便是被虎所害,卻又反過來幫忙老虎噬人的倀鬼。
居住在這頂層的人們,常操縱高層上風,在屋頂搭建幾根竹竿,中間串以鐵線,平常晾曬衣物、曝曬棉被,實屬平常之事。
手中握著的繩索在現在微顫,當我回望時,被束縛的女鬼眼神已然復甦,站在遠處惡狠狠地瞪視著我。
我眼中閃過一道光:“那就請他立即騰空一個闤闠,我現在就疇昔檢察。”
“本來如此!”我深思道:“看來對方的目標並非老劉,而是我!”
我倏然回顧,卻見售貨員的鼻孔冒出縷縷白氣。闤闠內雖有空調開放,若非其口中噴出陰氣,毫不會呈現白霧征象,莫非阿誰售貨員實在是個死人?
這並非劉書義本來的聲音,現在從他口中傳出的聲音年青了起碼二十歲,明顯是陳忠誠附身。
“好極,我們的較量才方纔開端。”劉書義話音未落,竟徑直從四樓跳下。
我低聲自語:“這麼說來,陳忠誠背後另有幫手?那位女鬼,莫非是白連平的初愛戀人?”
售貨員與豔玲幾近是刹時同步轉頭看向我,兩人麵色皆是慘白如紙,眼眸中都出現點點紅暈,卻又不約而同地向我展露一絲笑意。
我嘲笑一聲鬆開繩索:“我能讓你墮入窘境一次,就能讓你墮入窘境第二次,遲早我要像牽著狗一樣節製你。”
陳浩然言道:“我始終緊跟厥後直至露台。但是,僅瞧見一根晾曬衣物的竹竿。”
我突然一驚,瞬即抬手朝他們緊握的手掌拍去,硬生生地將兩人的手分開。
我則借力躍過玻璃櫃檯,幾步便跨入了背後的儲藏室,那邊除了一台監控設備外,隻掛著一件孤零零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