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出聲,豔玲抬高聲音問:“陳滿,你是不是早曉得我的身份了?”
倘若以上兩點特性皆現,仍冇法鑒定是否為死人鏢,那就隻能直麵鏢師了。押送命人鏢的鏢師,腰間必佩一塊特彆令牌,乃用死人天靈蓋雕成,刻有四個字——“半步鬼域”。綠林人隻要見到此牌,無不立即讓道,待鏢車出山口時,還會燃放鞭炮為其送行。這端方,是綠林道用血淋淋的經驗換來的。
劉書義驚駭官府,這一點早就透露無遺。他之以是怕豔玲,就因為她是個官!
我爺曾給我報告關於死人鏢的故事,當時我詰問:“四大梁是否劫過死人鏢?”我爺答覆:“四大梁縱橫江湖時,已無人再走死人鏢,不然他們定會與那鏢車一較高低。”
我遊移半晌,畢竟還是說:“那今後常聯絡吧。”
我又一次被他問得接不上話茬。這四大梁,個個都是江湖上的牛人,隨便乾哪行都能混出花樣,為啥非得跑去當匪賊?
我想對豔玲說句“保重”,可話到嘴邊卻如何也說不出來。
葉禪回聲道:“你說得對,也不完整對!我帶人守在內裡,就是為了製止陰陽師間的爭鬥進級失控。至於你們之間誰生誰死,那不在我的統領範圍。官方固然默許陰陽師存在,但也清楚這些傢夥不成能規端方矩做人,以是我們答應他們在必然限度內自行處理膠葛。你懂我的意義冇?”
十餘年後,一名發賣人蔘的商客帶來一則動靜,稱有采藥人在興安嶺深處的老龍喉發明瞭九口棺材。此中八口棺內躺著身著紅衣的遺骨,唯獨最後一口空空如也。更加詭異的是,那八具遺骸均被人取走了天靈蓋。有人猜想,這些遺骨恰是九門鏢局的八大鏢師。塵封已久的九門傳說再度激發熱議,愈傳愈奇。但是,在動亂年代,大多數人僅把這些故事當作談資,久而久之,九門的傳奇漸被忘記。
豔玲冇再言語。
我想了想,問:“陳家既然是衝著九劫眼來的,為啥不直接對九門鏢局動手?”
夜幕漸退,曙光初現,我坐在窗邊,彷彿在等候甚麼——是等候張晨心俄然折返,還是靜候她拜彆的切當動靜?
池春曉又拋來一個題目:“你曉得匪賊裡為啥會有‘四大梁’這類角色嗎?”
更關頭的是,我發明劉書義不但從不開豔玲打趣,反而對她始終保持幾分間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