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抬手指向門外：“這家女仆人和孩子的屍身，實在早就躺在院子左邊雞窩上麵。另有豬圈裡那兩端豬，估計是這老頭和他兒子變的吧？”

老頭神采一沉：“閉嘴！他們哪曉得如何回事，你嚷嚷個啥！”

剛一落地，就聽到晨心在那邊喊：“小陳，小陳，你在那冇？大爺讓咱出來了。”

我抬高嗓門，嚴厲地說：“編個來由，能讓我們出來就行。等他放你出來了，你再出來叫我。”

“你們如何不關門……”老頭的兒子從飯桌旁站起來，指著我們罵：“你們找死啊！”

張晨心眼睛一亮：“你是說，我們搶先一步疇昔，提早乾掉那些妖魂？”

老者麵色瞬息萬變之際，屋頂上傳來一聲貓叫。他剛欲昂首檢察，我身形如電，一步跨至其跟前，左手猛掐其咽喉，將其騰空提起，推向窗台，右手揮動卷山龍，連擋三刀，擊退企圖援救的幽靈。三隻幽靈被我隔斷在外，老者的腦袋轟然撞碎玻璃，滿頭鮮血，被我硬生生推出窗外。

“來了！”我趕快奔到門口，隻見那家老頭滿臉堆笑地迎上來：“你也城裡來的同道吧？快出去，快出去……”

始終未露馬腳的老者陰惻惻一笑：“你還真有點兒本領，連我們都讓你看破了。”

晨心固然不明白我葫蘆裡賣的甚麼藥，但還是照著我說的去敲了那戶人家的門。趁著他們家狗在前院狂吠的當口，我悄無聲氣地翻牆跳了出來，把刀掛到他們家後窗上，然後又悄悄退出來。

我撲滅一支菸，悠然道：“刀，一定非要掛起才氣顯威。不信的話，你轉頭瞧瞧你家主子。”

老頭領著我們倆往屋裡走，他家的狗卻瘋了一樣狂叫不止，鐵鏈子都被掙得劈裡啪啦直響，幸虧鏈子夠健壯，不然那狗必定擺脫出來撲我身上。

我也盤腿坐到炕上：“大爺，這些端方都是打哪兒來的？您給講講唄！”

我在牆頭外邊貓了好一陣子，纔對晨心說：“喂，晨心，你疇昔敲個門。”

我的雙眼已變成鬼瞳，無需發揮秘術，便能洞察凡人冇法發覺之物。甫一踏進門檻，起首映入視線的是兩具屍身，被硬生生塞進了雞窩，麵向天井，雙目圓睜，死不瞑目，跟著我的法度，那目光彷彿也在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