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冷冷道:“盧冠嶽利慾薰心,為光大門庭好事做儘……”
老翁點點頭,付了酒錢,與老太出了酒坊。一起之上行人愈來愈多,到一朱漆大門前已是人聲鼎沸,門上一牌匾寫著盧府二字。門前一虯髯大漢正朝來人拱手相迎,不住道:“多謝,多謝!”
“實在你早便看出……”
老翁點點頭,二人跟著人群朝門熟行去。
黃眼鷹心道:“雖說剛纔輕視這小子方纔敗的如此之快,不過此人武功的確在我之上。再者他竟曉得我是崆峒記名弟子,定然來頭不小,本日尚且忍之,他日再圖報仇之事。”
少年不由細眉倒豎、滿臉漲紅的轉頭一掃。隻見牆西角有一身材苗條老翁和一藍衣老太正若無其事的啜酒吃菜,牆北角一個醉漢推倒了酒杯呼呼大睡。少年複又盯著老翁看了半響,並無特彆之處,隻好一甩袖轉頭拜彆。
少年青蔑一笑,並未理睬,酒坊之人卻絕望之極,紛繁低聲道:“冇想到黃眼鷹也是貪恐怕死之徒。”
老翁麵上一紅,道:“明顯……”頓頓又道:“怪不得聲音鋒利,散著一股陰柔之氣。”
老翁將賀禮交予盧府仆人後側臉問道:“他是何人?”
“看麵膛一臉正氣,不像是奸滑之徒。”
忽聽一聲尖笑傳來:“武功再高也隻是個登徒蕩子,如何稱得上劍俠?”
盧冠嶽哈哈一笑,道:“謝老豪傑中氣充分,當真不減當年,府上已備好熱茶,還請老前輩臨時歇腳。”
藍衣老太道:“八卦門與華山聯婚以後可謂如魚得水,江湖各派不但另眼相看、陣容漸隆,門下弟子也是與日俱增、桃李各處。”
少年冷哼一聲,道:“就憑你?”
藍衣老太寂然道:“沾了小女人便宜尚不滿足,我看你是找打。”伸頭看看白光渙散的日頭又道:“時候差未幾了,這便解纜去了。”
“誰!”
想罷扔下幾句青山常在、綠水長流的套話,疾步出了酒坊。
黃眼鷹怒道:“辱蔑劍聖便同辱我!”說完大吼一聲飛身而起,朝少年一劍刺來。少年微微一笑,右手如電,竟使筷快速將劍夾住,左手翻飛將黃眼鷹劈臉蓋臉扇了幾個耳光,複又一掌將其打得仰身飛回。黃眼鷹輕功不弱,雖吃了一掌,空中挺身一翻,落地還算安穩。隻是受了少年幾巴掌,嘴角流血、麵腮腫脹,不由愣在當場。同桌之人均吃了一驚,一時候竟不知如何對付。
灰袍之人勃但是怒,拍桌而起:“那裡來的野小子,轟隆劍聖豈是你這等黃口小兒隨便批評的?來來來,你小子劃個道,我黃眼鷹領教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