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草枯黃,油燈暗淡,周青軒仰臥於兒臂粗的精鐵樊籠以內並未轉醒。一串腳步之聲反響於潮潤迴廊中,由遠及近。一人幾聲怪笑道:“此人不是李風嵐先人,也定與他有莫大的乾係。隻要你我嚴加鞠問,那淩虛飛電和天羅刀法便是囊中之物。”
周青軒頭疼欲裂,卻見仇天公和雲煥明一裡一外,清楚不懷美意,嘲笑道:“本人身陷囹圄,已為階下之囚,二位還不忘來此看望,當真美意。”
雲煥明在外擊掌道:“好短長的嘴,隻是用錯了處所。”
盧淩兒駭然不已,趕緊道:“青軒蒙麵而來,並未有何行動便被圍住,這此中必有隱情。再者畢竟是大師兄關門弟子,如何措置,還須經他應允。”
周青軒冷冷道:“即便是有那也是前人是非,與先人何乾?”
仇天公陰沉沉一笑,道:“你小子,此時耍貧嘴有何用?”
仇天公冷哼一聲,邊走邊道:“百年前,楚天橫、李風嵐、石重結義江湖,以後劫富殺貴,連做幾十樁大案,朝廷束手無策,江湖人稱混世三少。江湖樸重豈容這三人橫行?因而江湖圍殲不竭,未想到,反倒令這三人更加短長,貽害江湖達數十年,所積財產不成數計。”
仇天公一笑,道:“你可知李風嵐?”
一人似是有些不忍,道:“蛟龍筋索委實凶惡,用在他身上倒覺可惜了,要曉得即便是活著自那繩索中脫困也得廢了滿身的功力。”
仇天公一手將周青軒提起,幾個起落便到蕭靖身前,將其拋在地上,沉默退在一旁。
黑巾撤除,世人皆驚。蕭靖恍然瞭然方纔為何黑衣人身法如此熟諳。他隻道周青軒儘得王博達真傳,確為王博達親傳弟子,未曾想本日竟對盧淩兒倒黴,實在有些匪夷所思,不由心道:“此事蹊蹺,周青軒行刺時候、處所均不是上佳之選……”正在考慮之間,蕭子昂提劍飛去,舉劍便要取了周青軒性命。
蕭靖點頭道:“若不是他身懷大師兄絕學,攜大師兄兵刃,方纔便要了他的命。唉,過幾日便是嶽丈生辰,找尋大師兄也不是一時之功,我看此事臨時放到一邊,待嶽丈生辰道賀過後再去理睬。”
蕭靖覺得周青軒對盧淩兒行了不敬之事,不由勃然大怒,咬牙道:“不必等那廝醒來,我這便去廢了他,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