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軒心中猜疑:“又一箇舊時老友,難不成她便是成師叔所提女人?讓師父變情的女人?”但轉念一想又覺不能,她們二人決計不會在同一山莊內長居。正在思考間,那婦人又道:“王兄邇來可好?”
周青軒一笑,道:“恰是恩師。”
婦人似是未曾聽到,玉手撫劍,兀自道:“王兄將寒星劍都傳給了你,定是對你視如己出,想必一身的武功也都傳給你了。”
婦人麵露欣喜之色,道:“那惡人並非普通草澤,倒是江湖巨擎,恕我衝犯,僅憑公子一人那是凶多吉少。普天之下也隻要你師父轟隆劍聖……”
周青軒道:“長輩下山之時師父身子健朗,隻是半年未見……”
周青軒獵奇心起,又聽婦人言語竭誠,不由回身道:“家師教誨遇不平之事,行俠義之舉。如果夫人受了惡人毒害或是有何委曲,長輩定會拚儘所能替夫人出頭。”
婦人道:“是多年前的一箇舊友。”
婦人點點頭:“此事關乎賤婦畢生忍辱,萬不成奉告彆人,雲煥明也在此中。”
雲煥明笑容立時僵住,悄悄的看著周青軒,似是乞食的乞丐看到化緣的和尚。
周青軒默而不語,靜觀其變。過了半晌,婦民氣火儘消,已無方纔躁動,雲袖輕拋將寒星劍遞到桌上,竟無半點聲響。
周青軒道:“你比我好些,我從未見過家母。”
婦人忿忿道:“我是何人?這很多年來我何曾做過人?二十年了,我還是一具行屍走肉!我真恨!”臉上俄然顯出暴虐目光,一口白牙咬的咯咯作響,似是要將人生吞活剝了普通。
“七巧錦盒內藏玄機,即便有了密鑰不明究理也決計打不開,如果強力破拆也隻會落個盒毀寶無的了局。”
周青軒一怔,道:“夫人與家師瞭解?”
婦人倉啷一聲抽出寒星劍,呆呆的看了又看,自語道:“寒星劍出,群魔伏法。想當年王兄持寒星劍便如暴風普通囊括武林,那些個邪門歪道見了王兄就如見了搜魂的閻羅,一個也逃不掉……”
周青軒冷冷道:“夫人姓甚名誰還請奉告,長輩回望家師之時也好有個交代。”
雲煥明擺擺手,邊走邊道:“雲某真是多嘴,平白無端為何要奉告你這些。讓你見笑了周兄。”說完卻不再出聲,將周青軒領回住處後便一起西去。周青軒進得屋內,已了無睏意,隻好盤膝坐定,習吐納之功,一向熬到天亮。
周青軒不耐道:“你究竟是何人?”
雲煥明道:“那我應當光榮了,養了我二十年的娘,就連本身的姓名都未講過!我向來就冇有資格曉得她任何事!就如本日,我不會曉得你們在屋內到底講了些甚麼!這麼多年我也慣了,她遲早有一天會奉告我,奉告我為甚麼我要做她的傻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