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凝心道:“明顯是你來莊裡肇事,反倒問我有無事,真的是毫無事理。若不是看在周師兄的麵子上本日之事哪有如此簡樸?”想罷一臉無法道:“不如女人多留幾日……”
靜春冷哼一聲道:“小女子寒微卑賤,怎敢大膽明目拜訪。再說,我與周公子隻是數麵之緣,若早曉得他活的好好的我纔不來看他!”說完卻轉頭看著周青軒,周青軒微微點頭,勉強笑笑,隻是不出聲。
靜春悄悄放下週青軒,側目望去,隻見一白衣冷傲女子站在門內,長劍紅穗隨風飛舞,恰是白香凝持劍趕來。靜春一臉嘲笑,不屑道:“白大蜜斯,深更半夜單獨來這孤男單房不嫌有些不當嗎?”
靜春嘲笑道:“白大蜜斯悔怨了?”白香凝歎口氣道:“我隻想曉得我家的真靜春到底如何?”靜春道:“我隻是剝了你家多嘴的丫環的衣物,現在也隻是睡著了罷了,明早便可復甦。你放心!她還不值得我殺。”白香凝嘲笑道:“如果殺了你覺得你還會站在這裡?這個你拿去!”說罷擲出一巴掌大的物件,靜春開初疑是暗器,但那物投來極慢,便放心接下,低目一瞧原是一圓形銅牌,上銘記一個暢字一個出字,便知這是青雲山莊出行令牌。靜春昂首見門外晨光初現,目睹便要天明,拿著令牌快步行出,兩守夜之人在門口瞋目而視,隻是白香凝命他二人不成張揚也隻好聽任行之。
這一夜雖過得有些辛苦,但白香凝心中仍清爽之極,倉促趕到成華裳房內。成華裳正梳洗結束,坐於水紋銅鏡前梳理。白香凝喜道:“他昨夜醒了!”成華裳一愣,道:“昨夜,你一夜陪著他?”
靜春輕視笑道:“這本來隻是我和周郎之間的事,不過明天你問了我便奉告你,隻因他不肯瞧見我易容後的模樣……”
靜春並未理睬兀自拿出巾帕擦去周青軒嘴角血跡道:“你醒了!醒了便冇事了!”周青軒奮力睜眼也隻是半睜,麵前恍惚,隻要女人廓影並不逼真,還是點頭答道:“是你!你又救我一命,我……”
白香聆聽完便知靜春此番來擾並無敵意,不由神采稍緩,再稍一運氣,方纔所受一腳並無大礙,又見地上斑斑血跡倒有些慚愧之意,將長劍歸鞘道:“女人既是周師兄舊友,若然來訪我必會上賓待之,怎會出此下策?”
白香凝神采微紅,羞赧道:“倒不是,歸正就是昨夜醒的。”
靜春嘲笑數聲道:“我替你數,三!”話畢突地手中多出兩隻冒著湛藍微光的雪亮匕首,化作黑影眨眼間已朝白香凝攻去。白香凝任是有所防備,多少還是被靜春利誘,幸虧白香凝修為沉著並不慌亂,看平靜春來路,雪花劍影撩出劍幕守在胸前。靜春先發後至,劍影密佈已無可乘之機,半途側步一滑極快的朝門外奔去。白香凝料定此招,劍招奇快點出四劍,高低橫在靜春身前,如果靜春硬闖非得刺出幾個透明洞穴。靜春冇法硬闖,隻見她腳下法度輕靈,腰身微錯雙刃直取白香凝雙目。白香凝心知那雙匕首隻要破皮見血便可要人道命,甚是忌畏,腳步後撤,手掌一翻長劍橫削過來。靜春雙刃距白香凝雙目不及半尺,頓覺後背冷風襲來,如果刺瞎白香凝雙眼本身也免不了一截兩段、橫屍當場,隻好橫身翻滾飛出,堪堪避過淩厲長劍。白香凝劍不收勢借橫削之力疾刺,一襲白衣靈動加上麗容傲氣真如天仙普通。靜春不由心中一凜,略一遊移,長劍已劃破衣衫目睹便貫胸而出,靜春極力後仰,竟踢出宗門鑽心腿,白香凝顧不得胸前腿影左手一震右手將長劍震偏,本來應刺中假靜春左胸的長劍隻是劃破假靜春臂膀,白香凝一聲悶哼卻被假靜春一腳踢中胸口退後幾步方自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