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延壽微喘道:“我總感受此地古怪至極,到處充滿殺機,後路我們需更加謹慎纔是!”話畢四人不自發的回身觀瞧,四周樹枝雜草擺動似是人影重重,不由繃緊滿身,隨時籌辦一搏。
天氣漸暗,山中霧氣迷漫,蕭索的灰樹在遠處無聲搖擺,耳邊隻要微微活動卻冷徹心骨的秋風。而此時白勝群恍似掉進了無底深淵,方纔自頓時一躍而下的勁道已蕩然無存,隻要一雙奮力掙紮卻有力擺動的腿。那一方紗巾雖隱在尺長的枯草叢中,卻冒出暮色殘陽般的赤色,成了勒在白勝群脖頸中的絞索,狠惡的心跳在扼頸的堵塞中直通腦際。紗巾雖隻幾丈遠,但這幾丈的間隔在白勝群眼裡卻艱钜非常,陳東昇在紗巾前沉默而立,隻等白勝群掀起,一具活力全無的身材都藏匿在雜草中冇法看清,隻是那紗巾紅的詭異,惹人諦視。白勝群走近已是滿頭盜汗,他喘氣著看了陳東昇一眼,而後漸漸跪下,顫抖的揭起紗巾。
胡延壽道:“死人即便是擦著胭脂水粉,看棺材的模樣也成了一副枯骨,如何來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