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乎!”
“我已經叮嚀冷二叔依計而行,現在鄭的局勢尚算穩定,鄭淵主當年也是一代英豪,固然現在身材不濟,但蠢蠢欲動的各方權勢仍然不敢冒昧,鄭太子亦然不是平常之輩,五年前無瑕曾與他倉促一麵,當時的他,尚還是眾皇子中不起眼的一個,卻已經步步為營,經心布棋,暗蓄權勢,當前太子因謀反一案被拉上馬,他便一躍成為了新晉太子,在人前一副軟弱可欺之貌,背後卻有指導江山之派頭。”無瑕嘴角微微一勾,垂眸笑道:“若我能早些出世,依我孃的本性,我的運氣必然亦如他普通,我娘常說,可歎她本身生為女子,若為男人,大戍,又豈可等閒被晉毀滅,她說那話的時候,那份氣勢,又豈是男人所能及,無瑕銘記於心,從未曾忘!”
小侯爺一愣,心頭出現慌亂,嘴上卻道:“是該分開這裡,我去看過屋子。”
“無瑕——無瑕——”
“三月初三,上巳春浴日,詩經有雲:溱與洧,方渙渙兮。士與女,方秉蕑兮。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觀乎?洧以外,洵訏且樂。”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勺藥。
無瑕公子垂下眼眸,不去看他:“我,不久便會分開這裡。”
“東都勢在必行,赫博多進犯白山,東都必然有所行動,趙括將軍被截留,九原要易主了,這大晉,已經風起雲湧,我們,需等候!”
“為何要避諱,我是來看你的,彆人如何看我,我不在乎。”
“我不讓你走。”那口中霸道,伸手撫住那削瘦雙肩,頭微微垂下,緊緊盯著麵前之人。
溱與洧,瀏其清矣。士與女,殷其盈矣。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觀乎?洧以外,洵訏且樂。“維士與女,伊其將謔,贈之以勺藥。”無瑕公子口中喃喃。
“我前次跟你說,尋個落腳之處,離了這冷香樓。”
“公子,上巳節是甚麼節日?獵奇特的名字。”
“謹慎跟著公子。”弓細細叮嚀mm,弦伊一點頭,緊隨而去。
“小侯爺——你明白無瑕之語,不必裝胡塗。”
弓的心頭一動,那連天的烽火彷彿又回到了麵前,本身的父母將尚在繈褓的mm托付手中,斷交而去,當時本身幾歲?六歲哪,連是非都尚未清楚,本身站於父母身後聲聲呼喊,那種歇斯底裡,在那片烽火中顯得那麼有力,mm在懷中哇哇大哭,本身抱著她,從日出站到日落,終究明白了父母已經不會再返來,滅亡,一起的滅亡讓那幼小的心靈充滿了驚駭,本身在死人堆中顛仆,爬起,再顛仆,再爬起,那心中卻充滿了剛強與固執,要活下去,必然要活下去。記得的,隻要本身和mm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