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鐘雄出兵以後,堆積眾寨主,查點數量,死了十幾個嘍兵,受傷的數十個,就在船上養傷,眾家寨主俱都不肯意,說:“這一戰老是贏他一陣為是,這一來挫損軍威,豈不被他們朝天嶺之人洋洋對勁?”鐘雄微微一笑說:“你們焉能曉得,用兵之計,真真假假,虛真假實。”本來這朝天嶺打這一仗,鐘雄先下一道密令,許敗不準勝,世人俱都不解其意。忽有人出去通報,蔣四大人求見。鐘雄說:“請!”蔣爺出去,同著南俠、金槍將於義、金鐺無敵大將軍於奢。本來兵戈之時,蔣爺同南俠、閻正芳等一乾世人俱在岸上,瞧見的明白。胡小紀、鄧彪、胡列三小我,鑽入水中,搶上朝天嶺的三個嘍兵去。大眾見君山打了敗仗,依著艾虎、馮淵、白芸生、盧珍、韓天錦、於義、於奢、劉士傑這些人,要搶朝天嶺的船,幫著君山兵戈。蔣爺把他們攔住說:“這是鐘雄用兵之計,你們不成下去。”厥後見鳴金出兵,大眾回三千戶,到廟裡,胡小紀、鄧彪、胡列換衣衿,把三個嘍兵捆上帶出去,蔣爺問話。蔣爺見三個兵丁,水淋淋的衣服,倒捆二臂跪在地下,苦苦的哀告告饒,蔣爺說:“隻要你們三個說了實話,饒你不死。”三人異口同音說:“我們不拘甚麼言語,隻要我們曉得的,不敢坦白。”蔣爺說:“你們寨中阿誰東方玉仙,前天夜間,拿出來的那一個開封府印,到底喪失了冇有?”嘍兵說:“不但那一個印,連臧知府的印,全都喪失了,到現在也不曉得是甚麼人盜去。”蔣爺又問:“另有我們兩個被捉的人,在你們寨中,是死了還是活著哪?”嘍兵說:“被捉的那二位,更可怪了,本籌算要與你們更調,不料就在丟印的那一夜間,把兩小我全數丟了,並且還殺死我們七個嘍兵,至今也不曉得是誰?”蔣爺一聽,悄悄歡樂,對著閻正芳說:“大哥聞聲了冇有?這你可放心了罷,定是叫我們自家人救了。可不知是誰?”閻正芳也是歡樂。蔣爺心生一計,同著南俠,與於義、於奢帶著三個嘍兵,出廟奔水麵,叫船隻渡將疇昔,上大虎頭舟,見鐘雄細說拿住嘍兵之事。鐘寨主一聞此言,當時叫人,將拿住的嘍兵帶將出去,細問山中門路,問明以後,把嘍兵囚在後船之上。鐘雄與蔣四爺,耳邊低聲群情打朝天嶺的主張,非如此如此不能勝利。蔣爺大笑,說:“好計,好計。”要問群情甚麼主張,且聽下回分化。
二船相隔不遠,鐘雄早就抱拳帶笑說:“劈麵來的,敢是朝天嶺的王寨主爺嗎?請了。”人講禮義為先,樹講花果為原。王紀先見鐘雄滿麵東風,一團和藹,不能這一見麵就要兵戈,也說道:“請了,前麵敢是君山的寨主?寨主請了。”鐘雄說:“久聞王寨主之大名,如雷貫耳。你居住朝天嶺,稱孤道寡,肆意清閒。現在你歸順王爺,大事一敗,玉石皆焚。依我的金玉良言,激流勇退,保住身家性命,也不失朝天嶺的地點。倘若癡迷不醒,大事一敗,悔之晚矣。你若要受萬歲爺的招安,我作個引見之人,闔山的嘍兵歸降大宋,那才稱得起是知時務者,今後能夠掙個蔭子封妻。”鐘雄話言未了,王紀先一聽,氣滿兩肋,說:“好鐘雄,滿口亂道!你也受過王爺的厚恩,可惜王爺失了眼力。按說王爺待你可也不薄,一旦之間歸降大宋,怕死貪生,你如何對得起王爺千歲?你本日既敢前來,我們決一勝負。”鐘雄說:“你作賊下之賊,我用好言相勸,你是善言不聽,悔之晚矣。”王紀先說:“不消饒舌。”就見那船往前走動,回擊接他的狼牙架,兩隻船頭已經鄰近。鐘雄一回擊,就把飛叉拿將過來,對著王紀先就是一叉,聞聲嘣一聲,正中在胸膛之上,那叉噹啷一聲,撞將返來,掉在船板之上,把鐘雄嚇了一跳。一轉頭叫人預備五鉤神飛槍。當時往下傳令,瞬息間鼓聲高文,統統的船隻,一齊走動,畫鼓頻敲,各船上一齊脫手。鐘雄這邊一掌號,全都跳入水中,水戰的水戰,旱戰的旱戰,瞬息之間,鐘雄這裡,就打了敗仗。君山之人這一敗陣,朝天嶺的兵將往下追逐。鐘雄叫鳴金出兵,朝天嶺也就鳴金出兵。皆因有個原因:君山的策應從兩旁出來,往上一攻,八臂勇哪吒王鍄,帶領了二十隻飛虎舟,前一排四十人,滿是搬山弩箭,淨打朝天嶺船上之人,後一排四十人,滿是小梢弓無羽箭,往水內射朝天嶺水內之人。朝天嶺這才鳴金出兵。統統水內之人,朝天嶺的人奔西,君山的人奔東。朝天嶺的兵,俱奔竹門,一查點,寨主一名冇傷,嘍兵以內,共死去二十餘名,除此以外,有十幾個受傷的,全入中平寨去了。世人俱都歡樂,把寧夏國五百名兵留在中平寨,乜雲鵬也留在中平寨,大寨主、二寨主仍然奔大寨,命令犒賞嘍兵,就不把君山之人放在眼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