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邊睡覺的一概不知。後櫃房連學徒共是六小我,殺死了五個,就是學徒的冇死,他連那賊的樣兒,甚麼言語,都聽明白了。”包公叮嚀帶學徒的。差人把王達帶出,帶學徒出去。包公看他十八九歲,拿絹帕裹著腦袋,出去跪下。包公問:“你叫甚麼名字?”答覆:“姓李叫二小。”包公問:“學了幾年?”回說:“三年不足。”又問:“你腦袋受了傷了。”答覆:“不是,我是偏腦痛,我要不是這個病,也被他們殺了。”包公問:“甚麼原因?”二小說:“我們後櫃房冇有炕,我在櫃上睡覺。皆因我腦袋痛,怕風吹,有一點風兒就痛的鑽心,眼睛一翻就昏死疇昔。殺死的阿誰姓李的是我叔叔,他給我出了一個主張,教我在櫃底下睡,免得門口風吹我腦袋。我就依著他這個主張,睡在櫃底下。有半夜多天,我腦袋痛得睡不著,就聞聲院內打更的說:‘哎喲有賊!’哢嚓噗咚一聲,大半是把打更的殺了。又聞聲‘叭噔’一響,窗戶敞開,就從外頭出去兩小我,手內拿著東西晃,就像掃閃一樣。看他們拉刀出來,叱嚓哢嚓!一會的工夫,就把五位掌櫃的都殺了。裡頭屋內是金飾房,他們出來把鎖剁開,就聽屋內嘩啷作響,大抵拿了很多東西。我也不敢言語,把我嚇癱了。他們出來講:‘咱哥們,明人不作暗事,把我們弟兄的名姓,與他寫下了。’阿誰黃臉的就說:‘寫我們哥倆不要緊,歸正到處為家。我們常在草橋鎮路大哥家住著,如有個風吹草動,路大哥比我們身份重,彆教路大哥擔了疑忌,莫非說前兩天我們冇奉告當鋪那話呢?教他漸漸想滋味,你我也不算作得暗事,有本事,固然叫他們訪我們去。’那黑臉的就說:‘有理有理!’然後兩人走去啦。”包公聽罷,問說:“你們鋪子可有甚麼事情,你曉得不知?”二小說:“我曉得。前三四天頭來了兩小我,當了一支白玉鐲子,他要當五十兩,我們給他二十兩。兩個說話不通道理,教寫定五十兩,我們給添到三十兩。兩小我口出不遜,說:‘寫不寫罷!’我們說當不到。他說:‘你敢說三聲不寫?’我們掌櫃的說:‘慢說三聲,三十聲也敢說!’他們說:‘你們謹慎著點!我們三天以內,來收本錢。’這才走的。殺人的那兩個賊一晃火亮兒,我瞧出他那樣兒來了,就是當鐲子這兩人。”包公問:“他們可說姓甚麼冇有?”二小道:“始終冇說姓甚麼。”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