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煩惱之際。豈料,尚未進城,又見城外困集數百十人。皆衣不蔽體,食不充饑。杜蘋笙幾經扣問下,方知啟事。頓覺怒不成遏,火冒三丈。當即一紙狀書,速告朝中。
後,竟不知因何啟事,被一名作布冥的老衲人蟾宮折桂,拔得頭籌。得宰相杜蘋笙力薦,成了天相寺的首任方丈。
數餘月後,她終究忍無可忍。下定決計,預備前去尋人實際一番。卻不想,將到此地,便被麵前之象,實在震驚了一番。
鳳心顏趁亂,將小娃帶回山頂茅舍中,安設下來。
“為他?何故?”鳳心顏更加警戒。
話音將落,就見街角兩隊官兵正倉猝而來。所過之處,灰塵飛揚。官兵一字成列,沿街而立,將世人阻截於外。惹得一片切切細語,眾說紛繁。
現在,雲岩縣早已更了名字,喚作平陽縣。昔日的冭合村,亦荒涼成山,人跡罕至。隻餘下河岸旁這處草屋小屋,生於亂樹雜草當中,絕世而立。
晚間,入了夜。她尋著石凳,端坐於門前乘涼。
哪成想!這日將入夜,小屋便迎來一客。來人明袍法衣,方麵大耳。未語,先道聲佛偈:“阿彌陀佛!深夜打攪,實為萬般不得已,還望女施主莫怪!莫怪!”此人,恰是那日天相寺的新進方丈,布冥和尚。
生而為人,實屬不易。
此言無禮,口氣也非常不善。然,布冥卻不甚在乎,忙著了笑意,回道:“老衲人我來此,是為了施主你懷中的奶娃娃。”
既明已所已。當日,他便差人動手籌辦起來。
隆冬時節,伏暑難當,鳳心顏已多日未曾好眠。
因了此事,引得一眾和尚慕名前來,意欲攫取方丈之位。便是不成,也望能在此安居一偶,尋得一席之地。
這幾日,平陽縣內花天錦地,人歡馬叫,好一番蜩沸之象。然,昔日城內那許些麻屣鶉衣、盤跚行乞之輩,卻不知去了那邊。
至此,此番平陽縣築寺之任,終算美滿閉幕。翌日一早,杜蘋笙便押上徐祈銘,一併打道回了京。
當晚,山下一處農舍內。白家剋日因喜得麟兒,一家人正沉浸高興當中。豈料,深夜之際,於杖欄外突現數人。身著一襲墨色夜行衣,皆手持利刃,縱身而入。法度分歧有序,技藝利落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