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走兩步,夏荷的手卻被李慕給拽住了。
他一邊想著點心一邊喂李慕喝藥,專注地盯著李慕的嘴角,免得李慕再咳嗽出來,便未曾發覺,李慕的那一雙眼睛,茫然轉了半晌後,落在了夏荷的身上,瞧夏荷的模樣,像是要將他吃下去似的。
李慕也不知聽懂了夏荷的話冇,提了提嘴角,又叫他:“夏荷。”
如果兩年前本身冇有非要去尋求甚麼本相就好了,那樣,他起碼能夠再在這個夢境裡,再甜睡兩年。固然夏荷這兩年大要上與之前冇甚麼兩樣,心底裡卻茫但是彷徨。這些話夏荷冇跟旁人提及過,但是,他真但願,本身還是兩年前的阿誰夏荷啊。
夏荷托著下巴:“我是問你要甚麼,你叫我做甚麼?難不成,我還能把本身拿給你?”
李慕皺眉,倒是跟夏荷纔剛的神采一模一樣。
是夏荷先醒過來的,瞧了瞧日頭掛在哪兒,算了算時候,感覺該走了,才把李慕給推了起來。
自打兩年前說開了後,已經好久,李慕未曾再管夏荷叫“娘子”,夏荷也喊不出那聲“相公”了。
“娘子……”李慕嘴角微顫,半晌,竟是吐出瞭如許的稱呼。
病中的李慕力量卻出奇地大,夏荷掙了一下,都冇能掙開,隻能眼睜睜地敲著李慕,雙手拽著夏荷的手,然後覆蓋在了本身的額頭上,汲取了一點涼意。
他在床頭坐了一夜,不知不覺地睡了疇昔,第二日,被窗外的吹吹打打聲給喊醒。
他想了想,讓店家打了涼水上來,用巾子沾了水,敷在李慕發燙的額頭上。這發熱最怕的便是燒壞了腦筋,特彆是李慕,那但是要靠腦筋用飯的人呢。夏荷心想。
夏荷接過藥,那特有的苦澀味道便撲鼻而來。夏荷本身是及不喜好吃藥的,皺著眉歎了口氣,扶著李慕坐起來,道是:“吃藥啦。”
“無事,我們歸去吧。”李慕搖了點頭,跟著夏荷上了車。
他此時恨不得長了翅膀,飛回饒南鎮去,問蘭娘,究竟如何給病人喂藥。幸而李慕伸開了眼後,彷彿是有了些認識,將口中抹了蜜的點心嚼碎嚥了下去,夏荷再給喂藥時,也伸開嘴乖乖在喝。
他顧不上懷中的果子了,從速丟到墊子上,探身向前,摸了摸李慕的額頭,果然燙手,而非是本身多心。夏荷眉頭皺起:“慕哥,你病了。”
“哎,水都喝了,還叫我做甚麼呢?”夏荷這回可猜不出李慕到底是要甚麼了。
夏荷可未曾見過李慕的這副模樣,笑了出來,趁著李慕叼著點心的工夫,送了一勺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