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翼翼地將夏荷的傷處暴露,李慕垂著頭,那慣常隻是握筆的雙手掌心抹上了黑乎乎的藥泥,貼在他的傷處,推揉著,還在問:“疼不疼?疼的話,我小點力量。”
半晌,卻隻聽到一聲感喟。
夏荷病還冇好利索,又穿戴大一號的長衫,一起跌跌撞撞,摸著路往青君書院跑去。這個時候就連夙起趕去饒南鎮賣菜的婆娘們都還在酣眠,是以這一起都沉寂無聲。夏荷估摸不出時候,也懶得去管旁的了,一心隻要向前。
李慕抱著他的肩膀,悄悄地拍了拍,倒像是他在哄金寶似的。
他開端嫌棄現在的本身,卻猛地被攬到了一個和緩的懷中。
“……冇有。”夏荷說著,卻還是在抖。他抱著胳膊,一條腿屈起,將腦袋埋在腿間,不敢看李慕一眼。
李慕點頭稱是,心急夏荷的扭傷,未曾計算淩鑰本日的態度,目送淩鑰回身走,他也從速回屋了。
夏荷摸摸鼻子,他是冇想那麼多的,纔剛在路上、在攀牆的時候,滿腦筋都是想見李慕,想快些見到他,的確等不得天亮,書院開門後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