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方文清顧不得感受被生人靠近的不適，滿頭問號地接過檔案當真翻閱起來。

“你笑甚麼？”展旭彷彿多長了隻眼睛。

“咳咳。”

這話要如何接？方文清冷靜低頭喝茶思考。

因為辦公桌前鋪了一片地毯, 方文清的輪椅在地毯前愣住, 此時的他離辦公桌有兩米多遠的間隔，在這空曠的辦公室裡讓人有種對峙的錯覺。

“如何樣？對勁了？”展旭一臉戲謔地看著方文清。

如是想著，方文清深吸口氣，瞪了眼展旭那略顯欠揍的笑容，決定不再在這個話題上膠葛，頓了一下，持續恭敬道：“之前我跟策劃部的陳部長參議過幾個新人的出道計劃，冇有獲得批準，不知……您對公司將來的項目生長是否另有設法？”

方文清立即欣喜地抬開端，有些難以置通道：“是……我想的阿誰黃慧姿？”他可貴有如彆的露的情感。

不著陳跡地掃了眼地板, 展旭的目光直視方文清的眼睛, 勾了勾嘴角，說道：“我是一個買賣人。唐老先生浸淫華語樂壇這麼多年，在他眼中，你的代價值得5%的盛唐股分, 乃至更多，我為甚麼不能信賴你的才氣？”

展旭在身後翻了翻，抽出一份檔案，上前遞給方文清，在他身前半步站定，隨便道：“看看吧，這個節目我籌算讓你和黃慧姿一起代表盛唐插手。”

黃慧姿的歌手生涯充滿了鮮花與掌聲，她曾兩度結緣盛唐唱片。五年前，在她完成了第十五張專輯的鼓吹髮行和巡迴演唱會後，黃慧姿與盛唐的條約到期，因而對外宣佈了婚訊，並決定退出歌壇。

當初他才十幾歲，人和作品都很青澀，也冇有跟黃慧姿有甚麼太多打仗和友情，現在……一想到要跟偶像深切合作，他就不住地鎮靜起來。方文清已經忍不住開端回想本身的哪些“存貨”能夠給黃慧姿用了。

展旭一副“總算你還曉得本身的職責”的神采看了他一眼，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比劃道：“一年，唱片約給盛唐，受權專輯製作發行，條約期內起碼出一張專輯，其他各種鼓吹、演唱會等都是題中之意。經紀約簽給了海旭文娛兩年，給她的報酬不錯，有很大的自主權。”對於這類級彆的明星，有人望又有號令力，到哪都能夠成為台柱招牌的人物，海旭有充足的誠意。

方文清收斂住神采，嚴厲道：“我隻是感覺您不是會喝茶的人。”

因為展旭並冇有挪動位置，方文清隻能仰開端看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