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蕙咬動手指，雙目通紅。

陳佳煦又拿出一些錢給他，旅店老闆忙說：“喲，兩天房錢這太多了！不能不能！”

“唔――”他再捂住嘴！

周蕙在他身後，雙眼紅腫，麵無赤色。

小傢夥再次吃驚，“哇”得一聲哭出來！

好久冇動筆寫字了，他思考了好久，一筆一筆將心中的話填滿紙張……

旅店老闆講到厥後，隻剩下感喟聲：“可惜啊可惜……八年過得也算快，隻是這家人恐怕再難團聚了……”

小傢夥被他嚇了一跳，倉猝捂住嘴巴！

這些孩子玩得不亦樂乎，就算又不謹慎跌倒的，也不哭不鬨，擦一擦臉上的泥土和水珠，再相互推著往上爬！

夜幕來了，小鎮燈光點點，晴和以後，星空刺眼。

“唔唔唔！”他點頭。

老闆笑：“阿夜那孩子固然生在那樣的家庭，心底卻很仁慈，能碰到你，也算老天爺對她的賠償了……”

他溫聲說：“不要怕，歸正都說了，再說幾句也冇事的，你媽媽來了，隻會罵我，不會罵你的。”

小傢夥穿了一件紅色上衣，玄色小短褲，聽人說他五歲了，個頭卻比同齡孩子矮一些，胳膊手臂都有些瘦，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

旅店老闆最後推不掉，隻好說：“行！你說的，我必然都辦到！”

陳佳煦多少有些悔怨：“我太打動了……對不起。”

陳佳煦微微顰眉，再問他：“為甚麼不說話，你不認得我了？”

周蕙還是一動不動。

“我欠她很多情麵。”陳佳煦道。

阿夜……她的阿夜……

小傢夥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兩隻手托著下腮，看著街道上的人。

周蕙背對著陳佳煦，腳步驀地頓住，肝火讓她肩膀狠惡起伏。

這些孩子中最大的不過十來歲，最小的看起來方纔學會跑。

“是啊，讓我把這些送過來，估計是怕周蕙不肯收吧。”旅店老闆摸出懷裡的信，展了展，給趙心順，“另有這個，他讓我交給周蕙。”

“回東城。”他說。

正中午分這纏綿的雨終究停了，路麵潮濕，攤位上的棚布積滿了水。

這招稍有些用，小傢夥眼睛潮濕，吸了吸鼻子，望向陳佳煦手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