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你這句話說得對,我媽的定見也不代表我的。若我曉得她請你來家裡用飯,那我今晚不會返來的。旭旭你也見到了,我家的粗茶淡飯你也看不上眼,請慢走不送。”
我爸媽不知何時也站到了門口,他們倆很惶恐的對視了一眼,我媽手裡拿著湯勺的手都在抖:“葛言,你有新的結婚工具了?”
我媽哭得更大聲了:“這老太太也欺人太過了,莫非扶養權歸你,旭旭就不是他家的孩子了?那葛言是甚麼態度?”
我蹲下身換鞋,調劑好呼吸才走了疇昔,掃了他一眼後低聲問他:“你如何來了?”
“歸我。”
我的內心還在愛他,若他說我們重新開端,那我或許會打動得不計前嫌接管他。可他卻在一個多月的時候裡清算好了我們的豪情,把我擺在了朋友的位置,這讓我不得不思疑他從未愛過我。
葛言有些鎮靜的掛了電話,向我探脫手來,彷彿想替我擦眼淚,我一把翻開他的手:“你彆碰我!”
“扶養費呢?”
他的聲音也壓得很低:“你媽打電話給我,叫我來吃晚餐。”
第二天我頂著浮腫的雙眼去了公司,黃莉果然說她要辭職了。她兒子作為互換生要去外洋念兩年的高中,她放心不下得跟疇昔照顧。
葛言後退了幾步,和我拉遠了些間隔,他有點嚴峻的舔了舔唇:“蕭山區的公寓。”
我爸媽是淩晨到F市的,我打了出租車去機場接他們,我媽也冇問我仳離的事,我懸著的心這才落下,感覺她應當是想通了。
我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是的。”
我眨了眨眼,把內心的顛簸都斂了歸去:“不成以,你媽都讓我把葛旭的姓改了,你說這些另有甚麼意義?”
他彷彿也挺焦急的,眉毛眼睛都皺到了一起:“你聽我解釋……”
我剔了他一眼:“那你不會回絕嗎?”
我把旭旭遞給我爸,順手操起電視櫃上的花瓶嗑在牆角,玻璃渣回聲落地,我手裡隻剩一個形狀不法則卻鋒利的瓶口。
葛言來了?
正說著,葛言就抱著旭旭走過來。公寓本來就小,他個兒又高,那一刹時我感受他把全部公寓的光都粉飾住了似的,讓光芒都進不來,氛圍也呆滯得讓我快堵塞了。
我發楞時我媽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她看到我後立馬朝我勾了勾手:“傻愣著乾嗎,快換了鞋過來用飯。葛言也來了,在陪旭旭玩呢。”
然後我又去洗了把臉,把廚房裡的飯菜端上了桌,盛好飯後叫爸媽過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