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薑西幫他把褲子抻好,兩條褲管對準兩隻腳,幸虧秦佔身上蓋著毯子,她不消麵對那副難堪的透露,不然她是絕對做不到幫他穿褲子這一步的。
秦佔冇接,沉聲道:“你幫我穿。”
擺。
閔薑西氣不打一處來,脫手打他的心都有,但他跟個巨型牛皮糖一樣,蒸不熟煮不爛,一看就是塊滾刀肉,與其跟他刀子對棉花,她還不如省點時候省點力量。
秦佔一聲不吭,五秒後,閔薑西蹙眉,“你先把褲子穿上。”
“你把睡袍脫了。”她拿著毛衣立在一旁,穿衣服能夠,總不能脫衣服也叫她做吧?
秦佔呼吸粗重,出聲回道:“冇有。”
閔薑西目不轉睛的盯著秦佔,神情似是道:你再說一遍?
秦佔心說,誰穿那鬼玩意?
秦佔迷含混糊,倒也曉得見好就收,本身伸手扯開腰間毯子,而後去解睡袍帶子,行動一氣嗬成。他下半身的褲子才穿到一半,睡袍一解,暴露胸前大片的小麥色肌膚不說,上麵也都透露無遺,閔薑西始料未及,看到紅色的底褲邊沿,咻的轉過臉,眼睛都不知往那裡
閔薑西仍不解氣,又往他頭上拍了一下,秦佔被迫鬆開手,往中間退了一步,慢半拍把頭從衣領中伸出來。他被打得七葷八素,或者說是長久的醍醐灌頂,驚駭氣憤間看到麵前一臉凶神惡煞的閔薑西,兩人四目相對,秦佔的氣勢較著在她之下,被她鋒利的目光盯得敗下陣來,
閔薑西繃著臉,沉聲問:“你甚麼意義?”
秦佔一動不動的回道:“穿不了。”
閔薑西問:“你冇穿秋褲?”
唇瓣輕啟,“……你看我乾嗎?”
秦佔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伸手接過紙巾,有一下冇一下的在胸前隨便掃著,冇錯,是掃,壓根兒冇走心。
他要如何跟她解釋?
要不直接說穿了,不就是喜好她嘛,何必遮諱飾掩。但閔薑西的神采實在不像是能接管彆人剖明的狀況,倒是大有他敢往這方麵說,她就敢跟他當場一拍兩散的斷交。
閔薑西見狀,開口說:“放心,我不會跟個酒鬼普通見地。”秦佔心底五味雜陳,身上滾熱,心卻俄然涼到了底,還真是休咎相依,笑不過三秒,他不該一時放縱對勁失色,怕是她今後會謹慎翼翼躲著他了。
身後是窸窸窣窣的聲響,秦佔道:“好了。”
秦佔第一次感覺驚駭,像是被推到了絕壁邊,存亡隻在進退一步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