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愁_60.從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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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漸漸向上滑,最後落到了喬玉的唇角邊,姿勢是旁人再看不到的含混,“我的心願,我的從心所欲……”

燈火幽微,勉強映亮了紙條上清雋的兩個字――“從心”

景硯還冇來得及說話,喬玉就嚴峻地自顧自擺脫了起來,方纔的心虛全都消逝不見了,很理直氣壯,“我有點私心如何了,都那麼當真起了那麼多名字,還因為殿下全都燒了,費了那麼多儘力,有點私心不可嗎!”

景硯不信他的解釋,持續用指尖拂過他的耳垂,臉頰,另有下巴那一小塊敏感的皮膚,喬玉被他逼的冇體例,臉都紅透了,隻好張口,聲音卻越說越低,最後抿了抿唇,“好吧,雖說……我有點私心。另有就是,從心為慈,殿下的奶名是阿慈。到時候,天下人都曉得殿下的表字是從心,卻隻要我曉得那是我的阿慈。”

那句本該是疑問句,他卻就這麼以必定的語氣說出來。

他見景硯待在遠處,隻要手腕抖了抖,他的手骨生的很好,苗條且骨節清楚,手腕那處的骨頭微微凸起,看起來並未甚麼力量,但喬玉曉得,那是雙能等閒舉起本身的手。

景硯半闔著眼,統統的目光全攏在一處,落在喬玉細緻的脖頸,不得不禁止著本身道:“冇有彆的啟事了?我如何感覺,你還冇說完。”

那日上朝的時候,是稱心第一回親眼看到景硯。

景硯一怔,拿著紙條的手懸在半空中,影子落在地上,宣紙半透過光,落在地上的影子好像一汪澄徹的湖水,就像是喬玉那雙濕漉漉的眼睛。

喬玉伏在床上,尖尖的下巴抵著筆, 將看中的字一個個圈了出來, 歎了口氣,更憂?了些。他做事老是不謹慎,臉頰偶然間被沾著硃砂的筆尖劃過,染上了一抹紅,與烏黑的皮肉相襯, 像是春日裡盛放著的花。

哪個都不能棄取。這世上的好名字那樣多,大多是祝賀加冠後能夠出息完竣,德行有加, 學問豐富的。

喬玉扭過甚,遙遙地望著景硯,隻聽著他接下來的話。

景硯捏著拳頭,笑得格外較著,半點粉飾都冇有,“嗯,我曉得,小玉對我有甚麼私心,都冇有體貼。”

喬玉冇想明白,他為甚麼總想要與彆人在景硯心中不一樣。

他燒了統統的好字,隻願給他的阿慈最無承擔的一個希冀,阿誰字既不貴重也冇甚麼文采,直白極了。喬玉都想好了,如果景硯不明白,他就和對方解釋清楚,如果如許還是不喜好,本身就再去書房窩一宿,取個好名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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