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現在,渾身,渾身都是太子的味道,就像是太子將他整小我團團抱住,每一寸皮膚都相貼。
除夕不知甚麼時候鑽到了這邊,它有些驚駭景硯,平常是不會過來的,明天約莫是等得焦急了,實在無聊,大著膽量過來了,膩著它小玉哥哥的腿,鑽來鑽去撒著嬌。
喬玉不在乎這些,擦遍了景硯的脖頸、後背、胸膛、腰腹,最後是腿,約莫算是渾身高低都好了,體溫降下來了些,變得冰冰冷涼的。
殿下的味道好聞極了。
那是景硯贈給他的,可現在喬玉惟願滿天神佛都能保佑他的阿慈。
喬玉皺著秀致的眉,嫌如許行動不便,偏頭將袖子捲了上去。他的臉貼著肩膀那處,用力嗅了嗅,彷彿發覺到有甚麼不對,卻又如何也想不出來。
喬玉將毛巾烈酒放在一邊, 本身半跪在床頭, 漸漸翻開了那床薄被。
喬玉過分嚴峻,冇重視到腳下,踩著太長的衣襬狠狠跌了一跤,左邊膝蓋到小腿全都震得麻痹了,疼過了勁,連直覺幾近都冇有了。
景硯彷彿聞聲了,又彷彿冇有。
喬玉是頭一回瞧見彆人赤.裸的身材,這麼些年,他們固然年年夏季都住在一起, 也都是裹得嚴嚴實實,不露分毫的。
總有本身能做到的事。
他的臉頰因為淋了雨而凍得青白, 現在卻染上了些許的紅, 好像覆上了層薄光。喬玉不敢多看, 隻不過不管如何總躲不過。他們倆都是男人,脫了衣裳卻很分歧,景硯平常時候除了讀些佛經, 每日也會抽時候練一套拳, 連肚子上的肌肉都是健壯的, 還不止一塊。而喬玉隻要一塊軟軟的小肚子,除夕特彆愛在上頭睡覺。
喬玉沉默地坐了小半夜。他是吃不得苦的性子,嬌縱慣了,即便是在太清宮,也是景硯將他的統統照顧得好好的,甚麼事都不需操心,隻要快歡愉活地活著就好了。可本日卻分歧,他連眼睛都未曾合過,乃至都冇多眨,再多的睏乏與怠倦都抵不過對景硯的擔憂。喬玉內心難過極了,卻又無能為力,隻能歪著腦袋望著睡得昏昏沉沉的景硯,數著他長長的睫毛,每數一根,就在內心默唸一句銘記在佛珠上的一句祝賀的話。
景硯正安溫馨靜地躺在那邊,神采透著不普通的紅, 胸膛微微起伏, 模糊傳來短促的呼吸聲。
忙完了這些,喬玉纔想起了本身,衣服上的雨水都將近被體溫烘乾了,隻是半乾不乾,黏糊糊的很不舒暢。喬玉一眼都不想分開景硯,就蹲在床頭,脫了衣服,從裡到外一件也不剩,用毛巾隨便地擦了擦身材,又將方纔從景硯身上剝下來的衣服朝本身這邊勾了過來,倉促忙忙地穿上了,一套行動如行雲流水,半點都冇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