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高興的事太多,又有方纔那件事的打岔,喬玉都忘了最厥後的那兩個氣勢洶洶的寺人,歡天喜地地跟著景硯進屋,看他從書架中拿出很多個方盒,翻開來看,內裡是陳年積下的顏料。
喬玉的五官表麵都是很溫和的曲線,膚白唇紅,長髮垂墜於肩頭,鬢角鴉黑,眉眼半闔,裡頭彷彿模糊約約地汪著水,整小我都浸在燈光裡。他的側臉瞧起來隻要這三種純粹的色彩,卻並不顯得寡淡,而是昏黃沉寂,動聽至極。
喬玉傻了眼,呆呆地“啊”了一聲。
景硯摁住他蠢蠢欲動的小腦袋,怕他一時奸刁掀翻了搖搖欲墜的書架,“冇有紙,廢磚倒是很多,匠人都能夠在磚石上作畫,我們小玉天然也是能夠的。”
景硯冇戳穿他的大話,笑著回絕了他的美意,三兩步就跨到了書房,將磚石放在了書桌上,又將顏料都擺了出來。
景硯一怔,低頭撫過畫上空缺的處所。磚石不好上色,時候又太短,喬玉便隻用了衣紋筆勾畫出了衣服線條和人影的身形,再用軟毫在衣裾處暈染上了色彩,倒顯得風騷又奇妙。
不過喬玉畫的本身卻不是如許的。因為這裡冇有棗紅色的顏料,硃砂色又與磚石底色過近,些微的塗抹顯現不出色彩來,喬玉乾脆把自個兒的衣服都抹上了硃砂,全部背影紅的濃烈又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