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老婆說:“隻要調味,就能使統統有情都滿足嗎?”
(原刊 1922年 5月《小說月報》第 13卷第 5號)
笑
停止甚麼巡禮一樣。我也不感覺驚駭,但悄悄地坐在一旁,聽他們的唱和。第一排唱:“最有福的誰?”往下各排挨著挨次應。
我為她們排講解:“你明曉得她笑甚麼,又何必問她呢,饒了她吧。”老婆對小丫頭說:“不準到外頭瞎扯。去吧,到園裡給我摘些瑞香來。 ”小丫頭抿著嘴出去了。
“是那曾用過嗅官、現在不能辨香味的。”
他們誦完這段,就各自分離。一時,山中睡不熟的雲直望下壓,遠地的丘陵都給藏匿了。我幾乎兒也迷了路途,幸而有斷斷續續的魚躍出水聲從寒潭那邊傳來,使我略微認得歸路。
018
小丫頭瞥見了,掩著嘴笑,翻身揭開簾子,要往外走。
我說:“鹽的服從,若隻在調味,那就不配稱為鹽了。”
“是那曾用過觸官、現在不能辨粗細、冷暖的。”
我從遠地冒著雨返來,因為我老婆敬愛的一樣東西讓我找著了,我得帶返來給她。一進門,小丫頭為我收下雨具,老媽子也藉端出去了。我對老婆說:“相離好幾天,你悶得慌嗎?……呀,香得很!這是從那裡來底?”“窗欞下不是有一盆素蘭嗎?”
他們從這墓走過那墓,一排排地走著,前頭唱一句,前麵應一句,和
(原刊 1922年 4月《小說月報》第 13卷 4號)
“是那曾用過視官、現在不能辨明暗的。”
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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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曾用過味官、現在不能辨苦甘的。”
南普陀寺裡的大石,雨後略微感覺潔淨,不過綠苔多長一些,天涯的淡霞彷彿給我們一個晴和的信。樹林裡的虹氣,被陽光分紅七色。樹上,雄蟲求雌的聲,苦楚得令人不忍聽下去。老婆坐在石上,見我來,就問:
(原刊 1922年 4月《小說月報》第 13卷第 4號)
你們曾否在苦楚的月夜聽過鬼讚?有一次,我獨安閒空山裡走,除遠處寒潭的魚躍出水聲略可聞聲以外,其他各種,都被月下的冷露幽閉住。我的衣服極其潤濕,我兩腿也走乏了。正要轉回家中,不曉得如何就顛末一區死人的聚落。我因疲極,才坐在一個祭壇上少息。在那邊,瞥見一群幽魂高矮不齊,從各宅兆裡出來。他們彷彿冇有瞥見我,都向著我所坐的處所走來。
你為快意淨明珠,能普照統統人間諸有情;願你為降魔金剛杵,能粉碎統統人間諸停滯;願你為多寶盂蘭盆,能盛百味,滋養統統人間諸饑渴者;願你有六手,十二手,百手,千萬手,無量數那由他快意手,能成全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