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晏修送她的花戒。
“我……”那人緩緩轉過身,“我名……”
也隻是頃刻,她發明在岸上的那小我敏捷轉過身去,立即曉得本身衣衫不當,又重新縮回水中。
因為底子就帶不走!
他無疑是漂亮的,一身超凡出塵的內斂氣質,很輕易便讓人產生好感,而那年青男人的體格和紅色勁裝,更是充滿了發作力,彷彿是一頭文雅的雪豹,踱步在岸邊,居高臨下地賞識著一朵落入水中的薔薇花。
固然隻要一個背影,但那人身穿一身合體的勁裝,身形高大勁瘦,寬肩蜂腰,長髮被一個外型新奇的銀色金屬環扣束起,無形中便有一種殺伐定奪的氣勢。
對於上方陌生的天下,恐怕還是水中安然一點。
隻是,再如何縮回水下,畢竟還是有一部分要留在水麵上,在水中遊動時,不自發敞開的領口暴露了形狀精美的鎖骨,重新發上、臉龐上滑落的水珠遲緩地順著白淨的肌膚滑入水下,配上柳昔卿的麵貌,像是剛在淩晨開放的花蕊,露水從那剛綻放的花瓣滑落之時,纔是最誘人的芳香。
在兩人渡劫期後,都前後為這小小的花戒加持過術法,柳昔卿乃至還將其重新煉製過,隻為了飛昇的時候,花戒能熬過雷劫,一同隨她飛昇。
“仙界有甚麼好玩的嗎?”
柳昔卿終究曉得,為甚麼人間有那麼多渡劫期大能留下的機遇和秘境,幾近涵蓋了築基期到渡劫期的全境地一條龍。
“話是這麼說冇錯,但還是好擔憂卿卿啊,但願不會被欺負。”
柳昔卿扶額。
柳昔卿下認識地想利用避水的法門,卻想起,跟著九道仙元雷劫的淬體,已將她的體質完整竄改,用靈氣的法訣已經完整使不出,就連她一向修煉的《流光爍金訣》也已落空服從,倒是經她煉化的佛門寶典《明緹經》的才氣還在,大略是因為佛門修心,不需靈氣。
自從晉階渡劫期以後,她在人間來去自如,幾近一步便能夠從南平州最南端的礁島來到北陽州最北端的極光之城,人間的速率對她來講已經冇有任何意義,她已經超出了速率。
柳昔卿在水中打量岸上的人。
柳昔卿一歎。
這水波不但不會令人感覺難受,反而非常清冷,令神魂非常舒暢,她心中邪念全無,隻一心一意地感受水波的力量,從外向外埠沁透她的身材。
這戒指通體晶瑩剔透,在戒麵上開著一朵小巧精美的花朵,乃是兩人的定情之物。當年,因為各種機遇偶合,晏修欠了她的情,便在這花戒中凝集了一道劍意,能夠護她一次,跟著柳昔卿的修為晉階,早已不再需求花戒的庇護,卻從未將它自手指上摘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