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神君是個護短的人,桐姝是他弟子的遺孤,又是出身蒼梧,這一日他都在絞儘腦汁想給蒼梧送援助,便道:“蒼梧派曲掌門獨一元嬰修為,隻靠她的雁門關範疇和夏時的劍域,必定撐不久,一旦蒼梧防地失手,全部宛遼平原的修士都難逃死劫。”話說到此,他腰間的木牌俄然震驚了一下,雲霞神君的神采更差了,“我剛接到弟子傳訊,現在六國複興義兵,這一次義兵的主力竟然是凡人,諸位道友,我虛活了這兩萬年,第一次看到凡人走在了修士身前。”
中如元君托腮斜倚著扶手,抬了抬眼皮道:“修士不得乾預凡人療攝生息,一樣,凡人受天道庇護,也不無能與修士的行動。”
列雲神君頭戴蓮冠,麵龐端莊溫和。扶搖山是純女修宗門,她也是在場獨一的女掌門,提起斷龍嶺之戰,她皺眉道:“冇人想到,斷龍嶺上不過隻要兩名有範疇之力的修士,乃至連一名化神修士都冇有,竟然能對峙一日才破陣。”
太和應援宛遼平原了!
“你說甚麼?魏國的亂軍通過傳送陣中轉縈都,現在就在縈都城外?”宗離大怒之下,將部下的座椅扶手捏了個粉碎。
“這將是你們最後一次抵擋我,”宗離麵對黑壓壓的修士義兵,眼中帶著不屑道,“死人便不會抵擋,至於那些幫你們的凡人,也將支出代價。”
衛長生內心一涼,他隻能一邊小幅度打擊,一邊與太和弟子周旋,等候宗離的下一步唆使。而他不曉得的是,遠在楚國的檀淵宮門前,亦是一片水深熾熱。
一團火紅的色的身影高高躍起。
列雲神君內心一口老血。
衛永內行腳冰冷地坐在車輦上,喃喃道:“如何能夠,他們竟然真的乾與七國之事,這不對,明顯是蒼梧主動宣戰,我們既不違背天道法則,又不受正道挾製,他們……他們憑甚麼脫手乾與!”再心狠手辣之人,隻要還想在這個修真界混,也不敢公開挑釁五大廟門,直覺奉告衛長生,這一次很能夠要糟。
無人有貳言。
這女修也不過金丹修為,化神修士範疇中的神通隻要擦著就難逃一死。
但是宗離那邊卻冇有任何反應。
“但是陣破了,不管如何推演,蒼梧都不成能對峙到第三日。”乾煞元君緩緩道,這一次,他身邊冇有金黃色的豹子,卻有一名獸耳女子,正在為他泡茶。
義兵裡確切冇有化神修士,在被檀淵宮洗濯了一遍又一遍以後,高階修士不是臣服便是逃脫、隱遁,如若抵擋也是被誅殺的了局,以是全部義兵裡最高修為也隻要元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