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所報告的資訊量極大,但神識交換極快,也不過是半盞茶的時候,崇雪長老還未到,曲笙不經意地用手掠過髮絲,將那調皮的小蟲扣在了掌心中。
任家看似專攻傀儡術,清心寡慾,實則是五大世家中最有野心的家屬,他們乃至暗裡悄悄尋覓魔尊千機留下的傳承,試圖獲得更強大的傀儡術。而蒼梧帶給修真界的濟世甲,從材質和圖紙,都是他們想介入的,但是機遇偶合,濟世甲的麵世顛末虛妙山融會材質,又顛末格物宗完整圖紙,底子冇有任家插手的餘地,那麼他們想獲得濟世甲的配方,既獲咎不起格物宗,又冇法與虛妙山對抗,便隻能從蒼梧動手。
師父,這類曉得各家神通的傀儡雄師一旦放開,必將勢不成擋!
曲笙笑著起家相迎。
以是,我操縱了師父和蒼梧,這一次來任家,我曉得我不會頓時死,他們會留著我……直到師父你來。
那位帶我出去的修士已被折磨至死,在死前,他想必受了很多比搜魂術更可駭的東西,但是我非常光榮,因為我已經完整改頭換麵,連神識烙印都與之前分歧,他們並不能摸清我的實在企圖,如果對我利用搜魂術,金丹期的脆弱神魂會立即煙消雲散,那便冇法威脅蒼梧。在臨被抓去之前,我將拓印傀儡和寶石的證據藏在了去往黑牢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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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神識道:“冇了?你是不是另有話冇說完?”
但可惜的是,任家彷彿受過某種謾罵,每一任正統血脈的家屬擔當人都不得好死,這個謾罵,大抵名為“權欲”。以是我這一任的正統,實在也來得不明不白。
我聯絡上一名曾接受過父母恩德的人,潛入崇雪長老的洞府,我假裝成一名雜役弟子,暗藏了半個月,才找到一個機會靠近他的閉關室。
歲無大祭是一個開端,他們失利以後,必然另有圖謀,以是我才迫不及待地想將這些詭計奉告天下!
彆的,請師父諒解我的坦白,其實在蒼梧這些年,我已用替魂術在修真界行走了好久,而我隻要一個目標,便是彙集任家傀儡術所埋冇的奧妙。我偷偷交友任家修士,一點一點從他們口中挖出我想要的資訊,但是這還不敷,我老是摸不到核心,傀儡究竟如何能習得仆人也不會的技術?這此中的奧妙,隻能去任家找。
……我成了一個絆腳石,一個天生不受親人待見的人。
常鈞語苦笑一聲,然後道:“那便要從師父碰到我的那一年提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