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樓的事不怪你,他是應我的劫數而來,本來我那弟子就是偏執之人,當年因為修了邪法,入了正道被我逐出師門,而後墮魔,貳心中極是恨我,又知我功法訣竅,傳至秦樓這一代,窮途末路時,便循著祖輩留下的手劄進了羅浮兩界門尋我……甜女人,當初的事,你我互不相欠,隻是造化弄人。”
“秦樓乃是我一劫,被新人帶出去的女人,乃是我一緣,想必你已知,她正在禁止容四,我不賭他們之間誰勝誰負,我跟你賭的是……如許吧,我再加一個賭注如何?”路三千攤開手掌,那上麵有一枚碧綠色的銅錢。
容四就站在重重城牆以內,那雙豎瞳一瞬不瞬地看著曲笙。他雙手攤開,能夠很較著地看出衣服下方緊繃的肌肉,他蓄勢待發,彷彿隻要曲笙一有鬆弛,便能夠立即撲上去撕碎她的喉嚨。
“我不信造化,也不信命,我獨一信的,便是民氣暴虐。”甜女人神采冷酷,輕聲道,“你莫要勸我,塵凡城本不該存在,第十六層的人該有本身的活法。路三千,你心心念念締造了塵凡城,又斥地了三千煩惱地,若說冇有私心,我也是不信的。”
“一情字。”
路三千笑道:“我要你的忠心做甚麼,我不過是想為此人間求個承平安穩罷了,而人隻要活著,就要不竭做出挑選,我們的挑選,隻需求忠於本身就夠了。甜女人,唔……你真的不來點心嗎?茶社的小花最善於做這類白糖梅花糕,我都七千年冇吃過了。”
但曲直笙麵對的畢竟不是一頭真正的野獸。
莫非現在人間極品寶貝已如此不值錢了嗎?
能為曲笙遲延一時,便是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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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當地說,這機遇已不在我手,而在我最後傳人夜帝王的手上,這一機遇,乃是修真界之劫,若能策動,必然激發天下大變,但夜帝王順從我的叮囑,已將此機遇儲存與有緣之人,這件信物,便是開啟機遇之物,也是秦樓來到羅浮兩界門最想獲得的東西。”
然後,甜女人的臉上暴露完整不信賴的諷刺神情。
一女修還一臉怒容隧道:“天殺的,秦樓竟然連個新人都製不了嗎?怎地讓他放出寶貝出來!”
“你要以它為賭注?”甜女人神采龐大地看著那枚銅錢,這便是秦樓平生為之猖獗的東西。
甜女人道:“你我之前另有和藹可言?早在七千年前,我將那人引到你麵前時,大抵你我的緣分就已經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