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鼓揮袖將遺骸收起,終究忍不住問道:“大師兄跟青極宗的乾係,恐怕不是你說的那般簡樸吧?”她這位師兄固然沉迷各種奇技淫巧,長年窩在院子裡,但若論細心,恐怕蒼梧裡無人能及。
桐姝則是悄悄地看著,她手上捧著一個毛茸茸的糰子,恰是脖子上繫著一塊皺巴巴小披風的六文錢。
曲笙按著它溫潤的小鼻尖,又將它按了歸去,笑道:“真是不識好民氣,我此次不是論人為算,而是算你分紅……此番所得,本座許你兩成。”
因為他到底還是返來了。
圓滾滾的元寶鼠一聽分紅,立即來了乾勁,也不顧跟曲笙鬨了,六文錢從妖獸天生自帶的空間裡取出一個袖珍金算盤,高低一搖,爪子緩慢一扒拉,開端劈裡啪啦地算了起來。
這纔是一個宗門該有的氣象,曲笙儘收眼底,想到蒼梧,便覺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