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吃飽喝足,白承雨才道:“我本來是在無量宗等你的,成果……”他伸手指了指仍舊在水裡修煉的嚴玉卿,“師父找過來,把我帶回了拭劍島。”
蘇停雲方纔踏上洗劍池水上的第一塊浮木,就聽到有人喊,“師姐返來了!”
“說誰呢?”展魚黑子落入盤中,人則翻了個白眼。
“你看你看。”白承雨號召蘇停雲到了拭劍島正殿前那塊玄色奇石中間,他繞到背後道:“上邊有我們名字。”
這塊刻著拭劍樓三個字的石頭蘇停雲之前就重視過,三字中有祖師爺劍意,觀之讓人表情開闊,卻不曉得,背後也是有字的。
當初那株小舌蘭草,就是被展魚扯掉揉碎了扔洗劍池邊上的。他們拭劍島綠竹多,以往底子冇有舌蘭草,每次見了,都會被連根拽起來。
池子裡咕咚咕咚冒出兩顆頭來,是小師叔嚴玉卿新收的那一對雙生子,男孩叫嚴無憂,女孩兒叫嚴無慮。
這是殺派的練習之法?看到這些,蘇停雲看著嚴玉卿的眼神都古怪了一些,她也不好對彆人教門徒多說甚麼,隻是回到島上以後,把買到的食材好好清算了一番,挑遴選揀做了好幾個彌補營養的菜,等會兒號召兩個小孩一起過來用飯。
小白嘩嘩地拍動葉子,都扇出了冷風,這會兒總算是收回了抨擊性的諷刺。
兩人行到湖中心的時候,又一小我俄然從水裡鑽了出來,正幸虧她麵前不敷三尺遠,嚇得蘇停雲浮木都冇踩穩,差一點兒就跌進了水裡。
“你不能練劍?”
“這些名字裡是有劍意的,氣力越強,內裡包含的劍意就越強。”身後,一個聲音淡淡響起,蘇停雲轉頭,就看到小師叔徑直走過,他身上冇有水珠,頭髮也乾了,劍上卻仍在滴水,落在草尖兒上,蜿蜒了一起。
“我們當初閃實際力,師父也冇將我們除名。既然通過了入門磨練,又行了拜師禮,隻要我們冇做出甚麼傷天害理的大事,就還是拭劍樓的人。”白承雨說完以後沉默半晌,接著道:“師父曉得我哥出事以後到處找我和君,老邁,然後把我帶了返來。”
紅日當空,洗劍池池水暖溫暾,水清波瀲灩,幾塊浮木漂泊其上,跟著水波悄悄泛動。
蘇停雲仍然還冇本身的劍,她得踩著浮木一步一步往前,不過此次返來就冇有之前那麼費事,冇有碰到任何磨練,走疇昔非常輕鬆。
此次看到這麼大一顆舌蘭草,展魚早就想拔了,倒不是想拋棄,而是感覺那葉片肉嘟嘟的,吃起來口感估計不錯,他跟小布點偷偷籌議,都被小白偷聽了去,因而它在這師徒兩人麵前,表示得可本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