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落來找寂雪自不是為了扯那點舊事,用對她另一個題目的答覆重新突破沉寂。
心亂如麻再難自抑,她能做的便是――――
“好好好!”掌管登仙臨道的霜落道尊,怒極反笑,惡聲放下狠話,“既如此,我也說了。”
壓不下的絕望敲擊在心,止不住的哀怨透辟入魂,嘶吼,好像著魔的落魄。
“哎呦,我的……大劍仙。數百年不見,你怎的變得如此狼狽了呢,嗯?”
不止是因著承諾了南思弦護她到拜入門派,更是因為心底那絲本身也搞不懂的沉淪不捨。
“開口!她不是那種人。”
“……算了,還抱有等候的我纔是蠢吧。”青霜落心中一寒,神采暗淡地一把甩開寂雪的手,抿著唇說,“你,定要護那南思弦是吧?”
這一人一劍,明顯是沉寂無語,卻讓人總感覺移不開眼。
眼中所見,是她來到此界見到的第一小我,是突破她那孤寂宿命的第一個朋友,亦是……她於此世最大的遺憾。
但是,就在她握上墨劍的那一瞬,隻感到心口一陣陣地劇痛傳來,好像毒蟲噬心。
本就因離了聽風穀而難以壓抑的“阿誰”,在她先是開劍元之封強行動招,又納數千怨魂侵體以後,終是狠惡反攻起來。
雲散月出,青霜落湛藍的雙瞳直視著她的眼,似要看破她的靈魂,口中所說,是不測卻又料想當中的強求。
難怪她正麵挑上通天梯創者道威,成果堂堂道脈七玄竟是無人出來禁止,本來是她……
玉指導墨痕,舞劍抒意!
不過若真正說來,本日寂雪的神采,似是與昔日那冰冷的疏離冷酷,有著絕對的分歧,顯得有些苦衷亂神。
語出肮臟不堪,言中儘是鄙夷粗鄙,本是帶著幾分慚愧之意,任她諷刺的寂雪,不知為何,再也冇法忍耐。
美人如雪,劍如墨。
但是這些都冇法竄改一個究竟,她坐視青霜落出事,從未有過插手之意的究竟。
寒夜,愈發顯得淒冷,縹緲的雲霧,遮住了皎白的月光,一瞬之間,冷酷的劍者眼中是前所未有地陰霾。
隻是簡樸地唇齒相接,連更密切更深切地交纏都冇有,她就滿心像是藏了小鹿一樣,靜不下來。
“一身滔天業障無處彈壓,我倒要看看如此寡情的你,究竟肯為她撐到甚麼境地!”
“若真有情,那日我家遭遇大敵,你在那裡!那日我被逼嫁給阿誰噁心的老頭子,你在那裡!我每日以淚洗麵,數百年間,隻等你救我出苦海,你,又在那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