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們魔修本就執念入魔,毀了道心另有魔心在,可連最後一點執念也都冇了,那活在這個人間,可就真的甚麼都不剩了。”
“她的色彩過於素淨,遲早會被人發明,如果現在不能守住本心,到了當時,就晚了……東拓,我年青的時候,也曾但願有一名前輩,能指引我的門路,可我畢竟差了些氣運,以是纔有明天的我。”
看著柳昔卿張著嘴說不出話的模樣,中間的東拓樂了:“出息。”
宋媚雙摸了摸她的頭,可貴像個真正為人師表的高階修士普通說出一句話。
所謂修道,也並非喊喊幾句標語就真的能死守心性,行走活著間受一遭磨練,誰不是咬牙對峙著?能夠肅除這些藏匿在心性中的暗毒,方纔得個安閒。所謂修士,捧出一顆心去接受千錘百鍊,歸根結底,是要活得更歡愉。
元嬰修士竟有此大能!
“東拓,你們妖獸到底還是不體味人類,”宋媚雙閉上了眼睛,在環繞的魔氣中披收回威壓,神情持重而扮相妖豔,似一尊墮魔的妖菩薩,隻緩緩道,“她心中所憑還不是執念,而隻是驚駭罷了。若想此後有所建立,那小不幸見兒的,隻怕另有得一番苦頭吃。”
可屋裡的氛圍並冇有因為人少而壓抑,明顯是黑漆漆的屋子,愣是被宋媚雙如許的女人給襯出慵懶的調調,再加上東拓也是個懶貨,倆人冇骨頭似得一邊一個倚著,反而顯得柳昔卿非常端方。
柳昔卿寒著臉,識海湧出一股神識之力,將阿誰闖出去的不速之客拍了出去。幸虧東拓也冇壞心機,倒是很順服地退了出去,不然以他的修為,在築基期的小修士識海裡攪合一場,也夠她損半條命的。
兩日很快疇昔,柳昔卿為本身籌辦了一份采辦清單。
“師父,多謝了。”
……
待宋媚雙與四位弟子交換結束,便對勁地點頭道:“比來山風泛紅,諸行不宜,還需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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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本是修行路上最靠近的人,可帶她入仙門的任宵已讓她背上弑師的名分,與宋媚雙也隻見過一麵,她又是個自誇在修真界如履薄冰,步步驚心的小嘍囉,重重狐疑之下,情分就更淡了。
宋媚雙沉吟了一下:“如果要去,你們五個便一起吧,小昂身上有我的本命之物,隻要你們在一起不分離,我總能護住你們。”
她中間的東拓看她還傻愣愣的,俄然傳聲突入她識海,吊兒郎本地問道:“小美人兒,莫非你還不會傳音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