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昔卿道:“還請三師兄多多指教。”
她緩緩閉上眼睛。
小小的元嬰展開了雙眼,她諦視著這一片焦土,與柳昔卿肉身所受的苦痛來比,這元嬰卻更加的光彩奪目,在天雷的淬鍊中,元嬰身上的庚金之光帶著一種倔強的鋒利,帶著世無所匹的華彩,應上了天雷的威壓!
為甚麼必然要冒險讓天雷淬體呢?
柳昔卿或許不是最強的那一個,但她的境地,卻永久比那些耽於小我境地之人看得更遠,柳昔卿心中的風景,不是遙不成及的夢,不是虛無縹緲的但願,而是這腳下堅固的大地和萬物之巔的最高山嶽!
她因心中有愛而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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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當中,彷彿有一種奇特的力量灌入她的百會穴,進入她的識海,入了她的經脈。
因複仇而強,是弱者之強。
——可如果不去這麼做,她的修煉纔會變得毫偶然義。
就在柳昔卿將要倒地之前,她的身材俄然浮空,丹田內的元嬰伸開雙唇,在這一片荒涼的大地上,悄悄吐出一個字。
那是柳昔卿的本源,也是她的道。
她伸出右手,悄悄搭在弓弦出,彷彿正漸漸將長弓伸開。
從金丹期起,修士便開端承擔因果孽債,滋長心魔,也是以,道修晉階元嬰,乃至今後每一次晉階都會故意魔試煉,但已經墮魔的魔修卻少了這一步調。
久朝也不難堪她,直接拿出來三個陣盤道:“早給你留出來了,這三個剛好適合你那弓弦,此次你能夠本身將陣盤熔鍊在扳指和弓弦裡,更隨心所欲一些。”
柳昔卿再此嘔出血沫,她已經半跪在地上,可頭顱仍然昂揚地看著天空。
她伸出左手,一團金光凝集其上,彷彿凝整合一張長弓的模樣,但卻冇有人能看到其形狀。
這股力量刹時將殘虐的天雷壓抑了下來,將它的統統靈力全數擊潰,並且轉化為本身的力量。
因野心而強,是無私之強。
心中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充滿不屑地對她道:“就連你最小的門徒都如此冒死,宋媚雙,你有甚麼來由停滯不前?你莫非甘心做一個懦夫,此後一向躲在門徒們的羽翼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