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
“那我向你報歉,是小輩出言不遜,還請真人諒解。”
此中一人,眉眼竟有些與晏修類似,邊幅清俊斯文,他微微一笑道:“阿修,多年不見,為兄很馳念你。”
主家不好過,晏修地點乃是旁支,日子便更是難過,母親早逝,其父從族中遷出後,便尋了個小村莊,做了一個醫館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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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佈兩道進犯又至,他一手接下,可已心不在焉,他昂首望去。
……
他那一向防備的臉才終究放鬆下來,微微一笑,便如光風霽月,小雪初晴。
而晏修口中的晏氏,她卻冇傳聞過,莫非是人間的世家?可如果大師後輩,卻為何單身一人上太和?
他們就像真的返來看他一樣,乃至連每一處細節都如此相像。
晏修握住長劍的手反手正提劍柄,將長劍懸於額前,端端方正地向兩人執劍禮,而後道:“既然兩位變幻成劍修的模樣,修當以劍相待,此一禮,為奠故交……這以後,便如存亡場!”
存真道尊卻道:“為師曾說過,走殛斃一道,如人間修羅,浴血披甲,為世人所懼,為心魔所喜,你終將墮魔,早已必定。”
在幻景中,統統都該斬殺!
他入太和的機遇,便是因為晏平。
晏平朗聲笑道:“早在你墮魔之時,便已棄正道而去,現在再見,弑兄殺師,自不是難事……阿修,”他神采一變,略有些難過隧道,“你如何能走到這一步,讓為兄好生絕望。”
傳聞,人如果在幻景呆得久了,在潛移默化中,便也會被幻景異化,漸漸把這裡當作實際,逐步被幻景吞了出來而不自知。
六個月前,父親被一富戶請去看病,因脾氣樸重,直言不諱說出內宅陰私,便被那戶人家按上個罪名,下了大獄,連提審都未過,就被人亂棍打死。
“那我便在門外等你,你洗好了就叫我就是了。”
“那我這便去給你買些塵寰吃食,你可要乖乖等我返來……這隻鳴焰鳥名叫小紅豆,它留在你身邊,自會庇護你的。”柳昔卿叮嚀了幾句,便風也似的旋身出門。
又是端端方正作了個揖,禮數做足,可見大師後輩風采。
再往上,問心路、蕭殺林、烈血三斬堂、不器大關、洗劍池……都是再熟諳不過的風景。
晏修冷哼一聲,他手中露嵐劍連揮數道勁風,眉間閃過神通印記,長吟一聲:“孤夜封疆!”
晏修緊握了那柄看不見的風刃,他低聲喚道:“大哥……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