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昔卿聲音峻厲了很多:“豐護法莫非隻想自掃門前雪嗎?”
柳昔卿嘲笑:“魔君不在人間界,齊燁已死,如果任由蕭快雨持續下去,隻怕你的國土遲早會被他蠶食蠶食!”
段小蠻又憂心忡忡安撫道:“你彆擔憂魔君大人,以他的本事,虛空定是困不住他的。”
段小蠻自虛空裂隙躍下,柳昔卿向著師姐揮袖,便又隨忘君趕赴西涼州。
蕭快雨也不憤怒,隻似笑非笑道:“陌降元君到底是天元編年方纔成名,且禪心慈悲,未曾見過魔君殛斃之況,彆說合你我二人之力,再加上一名大乘修士,也一定能拿下晏修。”
“真不愧是‘暗夜之光’,你如果以這番說辭,定是能引得很多人跟隨,可惜……”豐澈緩緩道,“我對那些冇有興趣,弦月當中,也有很多哀莫大於心死之輩,柳長老當知,弦月魔修乃是這人間最痛苦的族群,他們存有善念,卻被當作歹人;他們隱居避世,卻被人挖地三尺誅殺;他們仍有道心,卻不受天道待見……你要如許一群人,如何去挽救這個壓迫我們的天下?”
莫非晏修就要在虛空呆上無儘光陰?
柳昔卿皺眉道:“不過是想同一魔修,爭奪修真界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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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澈那雙鴛鴦貓兒眼一轉,道:“柳長老,蕭快雨如此大張旗鼓地挑釁全部修真界,企圖同一魔修,這個時候,本座恐怕冇有多餘的人手給你。”
豐澈不置可否,他最後說道:“魔修不是挽救天下的東西,我們,隻會為本身而戰。”
“杭微塹已經在魔君的逼迫下負罪自裁,上善盟內部恰好需求一場大洗濯,來給修真界一個交代,這不是方纔好嗎?”
柳昔卿從未思疑過本身能夠接辦守夜人,就是因為這五名晏修的親信。
他扯破虛空,便見陌降元君正等著他。
柳昔卿說罷,便回身欲走,卻被豐澈叫住。
“替我謝過師父。”
“這是表象,你覺得蕭快雨如何能得朔月魔修的推許?魔修隻是墮魔,冇壞了腦筋,不會跟班一個隻曉得殛斃爭搶的匪賊,實際上,我本人也非常賞識蕭快雨。”豐澈低聲道,“他手腕激進,但倒是一名真正想為魔修做些甚麼的人。柳長老,固然因為體質乾係,你成為魔修的‘暗夜之光’,可你對魔修的認同感太少,你同魔君一樣,更像是一個不得不與陰暗為伍的道修,你這個模樣,必將冇法真正融入魔修當中,他們的磨難,你可曾感同身受,他們的彷徨,你可會為其排解?魔修真正的訴求,你可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