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昔卿點頭道:“敢不從命。”
周珮娘心中走馬觀花掠過無數人,可她害的人實在太多了,一身修為又被打得散了大半,一時竟想不起是誰。
誰是魔修?
柳昔卿道:“我敢來蹚這趟渾水,便不懼他指認我,師姐放心,我自會對付。”
“甚麼狗屁守夜人,大師忘了幾萬年來魔修帶給我們的痛苦嗎!”
“對!”
統統人麵麵相覷。
……
柳昔卿看著這支箭,心中湧起絕望。
柳昔卿對從空中降下,落在地上,對觀禮台世人輕施一禮道:“這人間,每一個魔修,都曾經是道修,我們有過道心,有過理念,有過固執,卻因為各種啟事,一時出錯,墮魔入修羅道,不但畢生受脈反逆流之苦,且還因痛苦而彷徨,因痛苦而越墮越深。但是魔修之心,與墮魔前無異,一個品性高潔的修士,不會因為成為魔修就落空本心;而一個嗜血成性的魔修,在他墮魔前,早已是窮凶極惡之徒。上善盟草菅性命,肆意妄為,濫殺無辜,比活在暗影裡的魔修更殘暴百倍!
但盟主並冇有脫手,因為統統人都看出來,柳昔卿冇有起殺念。
前麵的寶貝進犯隻是小試牛刀,固然寶貝一起進犯,但她成心識地節製這些寶貝進犯的力度及角度,並未將周珮娘完整逼入死境。
可她恰好又著一身紅妝,炙熱地站在那邊,傲岸地昂開端顱,將那月色趁出一股豔火,竟讓人感覺她人是月色的,月色是豔的,豔是能夠燎原的。
那是豔火。
這些身影重合在麵前,會聚成因果。
九重天外天席位中的賀一峰暴露恍然大悟的神情:“本來竟是她,怪不得那弓箭上的氣味如此熟諳,她,她竟然……”賀一峰又沉下臉,不知在想些甚麼。
……
一些不善的目光打量著柳昔卿。
但是當這支箭飛到行至一半,竟被兩根手指輕而易舉地接了下來。
不但那尊白玉觀音分神在這些進犯之下,被轟了個灰飛煙滅,就連那化神修士的精血罩,另有周珮娘哆顫抖嗦祭出的統統符籙、寶貝、陣法、方術,都淹冇在進犯當中。
周珮娘聲嘶力竭隧道:“你是甚麼人,我究竟跟你有甚麼深仇大恨!”
“前些日子又幾個宗門被滿門屠絕,你們都忘了這血海深仇了嗎?”
可她……竟是一個魔修?
“我是柳昔卿,如盟主所說,我是一名魔修。”她朱唇輕啟,曼聲道,“萬千年來,在各位眼中,隻知魔修都是該殺之輩,以是本日我本來能夠假裝甚麼都不曉得,我能夠安溫馨靜地看完這一場祭禮,再悄悄走掉,誰都不會曉得這裡曾經來過一名魔修。可我還是站了出來,卻不是為我本身,而是為了那些被上善盟的偽善所害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