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如遊魚的天虹寶船緩緩滑過天涯,許文禮被縛靈繩索緊緊纏縛,同照空一起並肩立在船頭,遙遙瞥見展長生立在峰頭。
他現在靈脈順暢,不過半刻,便覺丹田充盈,倦怠一掃而空。
照空卻略略側首,在他耳畔低調子笑道:“小公子此言差矣,我生於斯善於斯,現在青元上仙將此地棄之不顧,由我領受,順理成章。更何況,你那長春派的師父亦非君子君子,切莫被他騙了。”
許文禮啐道:“邪魔外道!你侵犯瑤池,欺瞞眾生,毀滅隻在遲早,我乃堂堂長春弟子,豈能與你同流合……嗚……”
照空笑開,見他慘痛模樣,反倒情動,便將那青年壓在懷中,殘暴貫穿。
延陵領了一百修士,已搶先一步前去萬屍山。
照空望向展長生的目光便愈發熾熱,伸出素淨的紫藍舌尖,悄悄舔舐嘴唇,啞聲道:“長生……”
他手指滑動,扯開傷口,令許文禮後背鮮血流得愈發澎湃,不過少傾,便將身下的烏黑外相染出鮮紅一灘。那劍修終是壓抑不住痛苦喘氣,就連膝蓋也微微顫抖起來,細碎嗓音破不成言,隻斷續謾罵。
那立在峰頭的漂亮修士卻已消逝了蹤跡。
那小人道:“先未來世之刃取出來。”
他緊握長槍,胸中已有計算,再望向天涯時,目光愈發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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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長生略略遊移,那真血龍魂仍有些許殘留,若能多留些許時候,將其祓除完整,難道更好。
那靈訊尚未消逝,隻在半空蒼茫亂竄,被一名身著鵝黃羅衫的女修拋出絹帶捲纏,送入艙中,為莊主奉上。
許文禮頓覺靈力回湧,竟令丹田一陣劇痛,他不由沙啞笑道:“你安知我回訊有詐?”
頃刻間劇痛自滿身四周襲來,許文禮慘白神采,再說不出口半個字來。
那靈訊閃了好久,終是有些消逝,照空見他倔強,隻得命侍衛將他押上前來,扯開衣衫,將那青年劍修圈在懷中,笑歎道:“你對那小東西倒有幾分至心,卻莫要忘了,這青元瑤池當中,一草一木,一花一葉,俱是屬我統統,連你,連那展長生也不例外。阿禮,你何必掙紮。”
許文禮神采蕉萃,青色道袍混亂,破布普通披垂在臂彎間,後背衣衫扯破,暴露一背的恍惚血肉,隔了數日亦未曾癒合。被兩名侍從一推,又往膝彎間一踢,迫得他跪在照空麵前。
“本來……如此。”許文禮還是神采慘白,卻還是發笑,直至嘴角濺血,展長生放手,將他放在木簡上,兩指搭脈一查,眉心微蹙,先為他服用幾枚回靈丹,方纔沉聲道:“青元瑤池生脈全斷,再過幾個時候就要塌縮殆儘,你隨我去青元山莊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