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空卻略略側首,在他耳畔低調子笑道:“小公子此言差矣,我生於斯善於斯,現在青元上仙將此地棄之不顧,由我領受,順理成章。更何況,你那長春派的師父亦非君子君子,切莫被他騙了。”
展長生隻得取出那株木蓮,因其根係外留了萬屍山的泥土,還是存活,卻也委靡了很多。
許文禮啐道:“邪魔外道!你侵犯瑤池,欺瞞眾生,毀滅隻在遲早,我乃堂堂長春弟子,豈能與你同流合……嗚……”
許文禮見他意氣飛揚,決計果斷,隻得趁到達山莊前少量時候,全神灌輸規複傷勢靈力。
那靈訊終因盤桓了好久,散逸大半,照空喃喃讀道:“瑤池……生門……斷絕,速速逃離……狐尾鬆……等待兄台。”
照空望向展長生的目光便愈發熾熱,伸出素淨的紫藍舌尖,悄悄舔舐嘴唇,啞聲道:“長生……”
紫藍花瓣還是寸寸自寶船中伸展開來,外三枚花瓣寬廣龐大,內三枚花瓣苗條柔韌,足有一座樓高。恰是一株巨大無朋的映空鳶尾。
不幸那黑麪修士忠心耿耿,一事無成,最後口中血如泉湧,還是被碾成血泥。
不管如何蕉萃,唯有那雙眼神還是桀驁,半點不肯屈就,隻惡狠狠瞪視那高高在上的莊主。
一陣無聲顫栗如水波擴大,許文禮後背生寒,隻轉頭望去,瞧見那巨型鳶尾花已落了地,震得空中凹下一個深坑,隨後竟追逐而來。在地上留下一道長河般寬廣的血跡。
展長生卻分毫不怕他,隻溫和笑道:“是,師兄。”
照空笑開,見他慘痛模樣,反倒情動,便將那青年壓在懷中,殘暴貫穿。
他將最後一枚靈石埋入田中,又騰身到空中,取出,同其細細對比,確認再無半點馬腳,方纔長舒口氣,又回了狐尾鬆下,取出回靈丹吞服,打坐歇息。
展長生微微怔愣時,那小人又再觸碰兩次,方纔落回他肩頭,皺眉道:“你若也變小些就好了。”
虛空中方纔閃現出展長生身形,一手摟緊許文禮,一手執黃金槍,將縛靈繩一槍挑斷。
許文禮顫聲道:“那……莊主,竟然是花妖,展長生,你從何得知?”
那小人頃刻麵色烏青,兩隻手奮力擋住展永內行指,俄然間落空蹤跡。
展長生不肯同他多費口舌,隻道:“山莊壁障已除,一口氣殺出來便是。”
照空苗條手指悄悄劃過許文禮臉頰,竟留下一道血紅裂傷,鮮血汩汩湧出,自許文禮慘白肌膚緩緩滑下,那莊主嗤笑道:“現在大難當頭,你二人倒有閒情逸緻,玩甚麼人約傍晚後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