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龍方纔將手指鬆開,寂然倒在稻草堆中,黑髮披垂,氣味微小,竟似昏迷普通。
展龍黑衣披垂,暴露褐色結實胸膛,在月光下微微起伏,一雙眼敞亮如星,沉沉透著暗金之色,鼻息粗重,猶若擇人待噬的猛獸。展長生忙道:“恐是發熱,將這藥內服外敷……”
展龍手臂一伸,重將那少年攬入懷中,側頭覆唇,膠葛舌根,貪婪吮舔。展長生各式不適,卻還是扶住他肩頭,一味忍耐。
展長生初嘗這寶貝奇異,不由心頭雀躍,卻還是先將衣衫交給展龍。
這一次並未持續多久,展長生便覺那人周身熾熱體溫竟已垂垂降下,同平凡人相差無幾。貳心中驚奇不定,憶起昔日裡村中孺子素愛同他密切,隻為一席清冷。現在看來,莫非他這特異體質還能為展龍療傷不成?
展長生心機微動,“這功法……可有限定?”
展長生雖獵奇他身份,卻不敢多問,隻在心頭各式測度,遠處夜梟泣啼,風捲萬木濤起,六合悠悠喧鬨,一派平和。他不覺間竟靠在展龍懷中沉甜睡去。
展長生耳根微紅,心道不過是些口涎唾沫,卻叫得這般風雅名字,不免叫人浮想連翩。
展龍一眼掃過,並不接辦,隻緩緩扶住山壁起家,順手一扯,將襤褸黑衫扯下,暴露魁偉精乾身軀,沐浴月色之下,猶若天尊來臨,氣勢如山。他垂首道:“換洗衣衫在儲物袋中,隨便取一件與我。”
展龍又道:“如果首肯,我另有一套粗淺功法送你,雖不能得證大道,卻也可保你強健肉身,多享幾年壽命。”
展龍卻沉聲道:“凡俗藥石不濟事,不如你天生神泉,能化解我血怨。”
展龍眼中卻掠過奸刁之色,抬手托起那少年下頜,“若想曉得,先承諾借我。”
這少年心機細緻,在山下河邊脫下外裳細細檢察,將衣角、袖口血跡在河水頂用力搓揉洗去,擰乾後重新穿上,這才一副平平神采回村。
展長生聽他說得誘人,不免心潮彭湃,忙詰問道:“隻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