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世之刃斬因果,斷天命,能隔斷神識探查,待碎刃修補完整,縱使偷襲神王也不在話下。若非斬龍槍同副刃本為一體,隻怕二人開啟藏匿陣法也尋不到副刃地點。
彷彿服食了上好的靈丹靈藥普通,溫潤靈力漫衍四肢,如同浸潤在熱泉中普通暖意融融,又有無窮精力滋長。
展龍冷酷回顧看他好久,方纔哼道:“隨你。”隻往湖畔行了數步,卻還是停下來等他,皺眉道:“還不快跟上。”
許文禮才一瞥鐵牢,方纔後知後覺驚撥出聲,扔了他那五師兄大步上前:“長生!”
但是最粗的幾根,竟連展龍也動不了。
展長生不由嘴角微揚,心頭大石落地,一麵心頭暗嘲,這魔槍可貴要放他自在,他卻恰好不肯要那自在,隻怕也是被展龍欺負慣了。
那老者話音一落,身形表麵便如幾縷水墨彌散水中,失了蹤跡。灰褐的桃木化石陣盤擺脫藤蔓,往鐵牢中衝去。
不料嘩然一聲響,島底俄然湧入一陣旋渦暗潮,將那鐵盒衝得一歪。
潘辭當然憂心展長生性命,現在見那斬龍槍有擺脫的征象,卻愈抓嚴峻,揚手一揮,足邊石地中又竄出數條藤蔓,一條去掠取展永內行中的桃木陣盤,其他還是儘朝斬龍槍捲纏而去。
貳心頭不免再生出一絲不甘。任他氣力暴漲,修為晉升,任他百尺竿頭,精進千裡,一起所碰到勁敵卻一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展長生頓時如醍醐灌頂,暗道忸捏,心念微動,強運靈力召出金塔,拚儘儘力激起。
現在迫出的這滴鮮血,恰是昔日救展長生時,篡奪自他的心頭精血。
恰是潘辭。
展龍順手一抄,將鋒銳副刃緊緊握住,那副刃將他單手分裂得支離破裂,卻不見半點血液流淌,唯有烈火自傷口中竄出,轉眼將四周湖水燒得滾熱。
血契一除,他竟連魔槍也拿不得了。
展長生見展龍仍肯同他師兄弟相稱,暗中鬆了口氣,詰問道:“師兄要去那邊?”
展長生不知魔槍為何俄然起火,遊移半晌,心頭氣苦,便待要放手不管,返回求學穀去用心修煉。
展長生滿身藤蔓緊纏得愈發緊,風翎衣光芒暗淡,眼看就要分裂,骨骼聲聲作響,幾欲被擠壓斷裂。他通身靈力亦是耗得七七八八,恰是強弩之末。
斬龍槍不斬死物,現在這般行動早已是竭儘儘力,逆賦性而為。
潘辭頓時被打得懵住,踉蹌後退,隻覺六合全失了蹤跡,隻要兩邊臉頰火辣辣疼痛,高高腫起,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