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長生同這仇敵正麵相對,分外眼紅,嘲笑道:“夏侯琰,十年前清河村的血債,既然你奉上門來,恰好清理!”
展長生茫然,隻得問道:“師兄?”
展龍卻言出必行,立時斂目行功,過了半晌,便自眉心迫出一點鮮血來。
他手中一空,麵前一暗,臉頰一痛。展龍已化了人形,立在他麵前,將他臉頰緊緊鉗住。
隨後再未幾言,隻隨展長生一起廝殺。
展長生一時驚詫,不知如何應對。
那白叟道:“小友以一人之力救我元化宗高低,大恩不言謝,老朽左莊,承情了。”
左莊先是美意挽留,見他去意果斷,方纔與展長生商定道:“待他日定要再來拜訪。”
展龍嗤道:“你想哥哥了,還是想弟弟了?”
若非展龍放出紅蓮業火,隻怕展長生也要化作冰柱,落入杖葉湖麵上,不得擺脫。
他不覺笑歎道:“此一時,彼一時,師兄,何必計算以往。”
頃刻間,漫天俱是血紅鞭影,躲無處躲、防不堪防。展長生卻抄起長槍,槍刃筆挺穿透無數血影,刺中了夏侯琰握鞭的手腕,將他手腕連同護甲一道紮個對穿。
二人過招,打得難明難分,夏侯琰火紅細眉略略蹙起,右手握劍,左手卻驀地召出一條赤紅長鞭,嗤笑道:“甚麼清河村,本座部下冤魂不計其數,何時輪到你來清理?”
展長生終究聞聲那城主再度開口,倨傲冷酷,一揚利劍,肝火沖天喝道:“狂賊找死!”
展長生記下那陣法精美之處,卻俄然輕咦一聲道:“阿禮同他師兄前來賀壽,理應留在島上,為何卻不見蹤跡?”
這三大陣一擋,上千軍士便十去了五六,至於餘下者,展長生又召出毛毛。那金羽雕見滿場妖魔,並無食屍妖鷲一類惡臭*之物,頓時神情活現,巨翼一張,宏亮厲嘯聲中,朝著一群乘著硃紅鸛鳥的兵士衝去。
夏侯琰還是得誌,喃喃道:“本來……如此,本來是主公那日種下因果……”
杖葉湖上便猶以下了餃子普通,噗通噗通接連不竭,落下一群妖魔兵士來。
至於那十方八麵襲來的妖魔軍士,卻遭了半空陣法埋伏,或是墮入幻覺掙紮,或是被暴風捲纏,或是丟失在空間裂縫當中。
一打仗神魂,便將其吸入碑中,竟自顧安閒疆場中彙集起靈魂來。
三大陣支撐了這好久,終究靈石耗儘,接二連三的天孤將士衝殺出來,再成包抄之勢。
展長生錯愕,又聽展龍道:“可貴一道美食,我要獨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