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有變,龔鵠奮力按捺住心中的驚駭,冷冷丟出句略帶諷刺的話。
從稷下城來的飛梭方纔停穩,一名白老儒便迫不及待衝出艙門,龍家在城裡財產的主事早等在轉運點外了。
“島嶼雖大,地盤也敷裕,隻是廟門才二階上品……”
“他重傷的動靜真不真?”
“來源可靠”
“故地重遊,此次不會再白手而歸了罷”
“觀島中塵寰生存,最多不過三萬人,並且多數赤貧,這裡島主真是個廢料,這麼大一座好島,也能搞得如此民不聊生。”
老儒不等他說完,氣得啐了一口,“去騙小孩子罷”
“這還要問按外海端方”龍家家主麵色一厲,高舉右手,正籌算命令攻山時,一支青銅長戟卻俄然從護山大陣中飛射而出。
‘噗,
“啊”
“哼死纏爛打”
“閉上你的嘴吧”
“此次活兒輕鬆,來回大半個月最多了。”
“島中凡人如何措置?”有賣力擯除廟門外凡人的弟子問道。
“我……”
“是”
本來木最畏火,但這些根鬚卻被寒氣、正氣、和生命力三物包裹,竟大有將烈陽鳥器靈給扯進這歲寒三友圖的架式。
“我來你龍家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進這後山呢。”
“隻能但願如此了”龔鵠將手悄悄伸入懷中,捏碎一塊表麵平常的青色玉墜,順著大師的意義說道:“不是拿我們開刀就行。”
老儒再滴溜溜一轉,丟出十餘塊陣盤法器,在身周佈下道臨時法陣,楚無影也可貴近身了。然後他盤膝坐下,用心禦使同烈陽鳥對峙的本命寶圖,三友圖中爬出鬆、竹、梅三隻木妖來,伸出無數根鬚,往烈陽鳥身上纏去。
“看招”
“來不及了,路上漸漸說”
“老祖快救救我龍家罷?”
老儒認清來人,奇道,“德麟你不是重傷了麼?”
那德麟並不挪解纜子,等老儒飛到近前,從口中吐出麵寶鏡來,隨風一晃,鏡子越變越大,高懸空中,一麵七彩幻瓏,一邊銀光透明。
“我家傾巢而出,不會有事吧?”
身法畢竟不是遁法,行動再快,越不能遁入空處,像前次決鬥對英仲那樣,胸針輕鬆破開金丹修士天然的靈力防備罩,鑽入老儒胸口,紅色的血如花瓣般散開,淒美非常。
一轉眼,時候便走到了嚴夏季候,暖流順著海風有規律地挪動著,愈來愈靠近龍家本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