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家仇不報了?”
秦唯林哀歎,又等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這戚長勝是不會返來了,憋住肝火,出來後立在楠籠山外,舉目四望,竟無處可去,隻得灰溜溜往仙林迴轉。
盧玄青是個臉皮厚的,青蛙嘴嘻嘻一咧,自個兒站了起來,還同以往那般親熱,拉秦唯林坐下,“我想過了,憑我,憑你,哪報得了仇!奈文家當年如日中天,還不是說冇就冇了,乾脆!好死不如賴活罷咧!”
盧玄青叫住他,沉聲道:“你家的事,我之前不清楚,還道是齊掌門真負了你家,自我這兩年多方確認,冇得事理他是楚秦正宗,還倒欠你這投過貳家的開山老祖支脈的事理!”
“你……”秦唯林和他頑笑慣了,剛伸腳想踹,看到盧玄青穿的大紅道袍,胸口上鮮明是楚秦二字。
“他如何在楠籠山!?”
說完,長身而起,剛祭出飛劍,自家老婆就牽著女兒的手跑來過來,大聲罵道:“你管不管女兒嫁人的事啦!眼看這一每天大了!你管不管,管不管……”
秦唯林聽出對方在亂來本身,隻得換個話題,提及自家女兒的婚事,求戚長勝找小我家。“哪家有模樣品德都不錯的弟子,修為低些也不打緊。”
仙林坳,老秦家廟門大殿。
“聒噪!”秦唯林瞪了他一眼,“叫你拿書,怎這很多話!”
盧玄青一把拽起秦唯林,跑到坊內最大的靈茶鋪,要了一間包廂,又趕走知客,才跪下來施禮,“見過秦前輩。”
秦唯林氣得出了坊市,到得楠籠山,戚長勝倒是很客氣,笑迎進門,酬酢過後,分賓主坐下。
秦唯林苦衷重重,又不捨得去山都山花坐獸船的靈石,彆了家人弟子,一起向南,飛飛停停,終究來到這【思過坊】。
秦師姐歸恰是冇幾年活了,管他甚麼築基、金丹是都不怕的。不過秦唯林是她從小帶大,還是要給些麵子,想了想,提及閒事,“您這三年,老呆在家裡,內裡朋友都生分了,也該去走動走動。齊雲是必定回不去了,在這白山過日子,冇朋友可不可。那幾年和蒯量文、王年他們結成勢的時候,仙林周邊可冇人敢惹我們,現現在……”
“你閉嘴!閉嘴!閉嘴!閉嘴!”
秦唯林大怒,一口痰吐在盧玄青臉上,聲色俱厲罵道:“我家的事,你也配說三道四!”
“你!?”又驚又怒。
秦唯林出離氣憤,“不要去丟人了!”
秦師姐咕噥幾句,勉強應下來。又道:“那殺才心狠手辣,遲早要遭報應。老天是最公允的,你看,他現在還無一兒半女,絕戶了吧?”